面对相田阿姨的关心,日向望月选择告诉她实情。
“周一那天……我妈妈去世了。”日向望月垂眸,视线看着地面,声音放得很轻。
“呀!望月……”相田阿姨果然一声惊呼。
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反应过来让望月节哀,并且用着心疼怜惜的目光看着她。
楼梯的转角间,一人握紧了墙壁,将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没关系了相田阿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确实是搬到外祖家住了,舅舅还有外公外婆他们对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
日向望月反过来用安抚地笑容让相田阿姨宽心。
她向来都是这样,只告诉别人自己过得好的一面,报喜不报忧,真正不好的一面自己往肚子里咽,只自己一人慢慢消化。
她也从来只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记得这个世界给她的温暖和善意。不好的一面很快就抛在脑后,就算在别人眼中过得不幸运,她也用记忆中占据更多的幸运和温暖轻易抵消掉。别人能看到她的不幸,她却只看得到自己的幸运。
所以芦户三奈曾说她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但是她无时无刻向世界的其他人播散着快乐和善意,却又不需求他人回报善意,叫人担心她怎么撑得住。人的快乐是有限的,哪怕是太阳都有衰竭的一日,又何况是人呢?
相田阿姨没有简单地被日向望月的话说服,她看着望月的目光尤为怜惜。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乖巧呢?懂事的都叫人心疼啊。相田阿姨在门口关心了她很久。
日向望月回家收拾了母亲的常用物,用箱子装着出了门。
日向家是这层楼最靠楼梯的一间。
在楼梯间,日向望月毫无防备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望月。”
日向望月回头一看,是上鸣电气。
“电气?……你怎么会在这?!”
日向望月的惊讶很有理由。上鸣电气没有在雄英上课,而且还在她家门口拦住了她,这怎么能不惊讶?
“你怎么没去上学?”
“请假了。”上鸣电气随口回答道,他的重点不在这里,“刚才的话……我听到了。”
“……”
上鸣电气有些焦躁地抓抓头发,显得有点苦恼:“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
他的声音放缓,目光深切地看着她:“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啊。”
“……嗯。”日向望月哽咽着颤抖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