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日向理惠却拦住了他们,说:“是我挟恩求报,要挟他答应的——我所爱的是这个孩子,我想生下她。不要再去找他了,我与他已经毫无瓜葛了。”

日向家的人听了一脸懵然,然后日向外公勃然大怒,日向外婆满脸不信,日向幸鹤满脸暴躁。

——谁都不相信她所说的,爱的是这个孩子而不是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爱惨了那个男人,日向理惠这个日向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甘心委身于他,还为他生育孩子?

日向理惠自出生到现在,第一次与家庭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

这日,日向理惠从床上醒来,只觉得这个晚上睡得格外深沉,身体久违的有了休息足够的舒畅感。

她动作小心地活动活动身体,睡得太沉,导致起来之后甚至有种玄妙的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她心里隐约觉得,似乎哪里缺了什么,开白眼看了看体内,她的孩子在安静地发育身体,她没有失去它。

她迷茫地坐在床上,有什么——是什么她没想起来?

某种狂喜、热切深沉的爱和珍视,裹挟着迷茫无措的日向理惠在中间——这到底是什么?

忽然,她听到父母的声音。

“……找到人了吧”、“……今天就走”、“……不要告诉她了”

对了!是她的爱人!

那份强烈到难以平息的爱恋与珍视在日向理惠的指引中终于找到了对象——对象是宇智波雅治。

她匆忙跑出家门,然后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竟然真的也找到了宇智波雅治。

“求求您,不要走好吗?我怀了和您的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您也不要走好吗?”

日向理惠拽着宇智波雅治的袖子,孕期的她情绪比往常更加剧烈,二十二岁的日向理惠是个从未受到过挫折的娇娇女,一言未完,竟已经落下泪来。

宇智波雅治讶异于她对他的态度如此巨大的改变,他心中觉得奇怪,但临走之际他没有再深思这份怪异,而是将其归咎于是之前日向理惠把情绪掩藏地太好了。

宇智波雅治抿唇不语,他这是才知道原来日向理惠那夜之后就有了身孕。

“抱歉,日向小姐,之前我早就和你说清楚了,你我日后再无瓜葛。”

说着,他目光缓缓垂下,看向她还算平坦的腹部:“这个孩子是不被我期待诞生的孩子,因为这是违背了我对家庭的忠诚所诞生的孩子。”

“毕竟它是你当初用救命之恩所换来的,我无法以我的意思决定它的去留,而你如果觉得留下它,我不会反对,也不会支持。”

宇智波雅治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十分冷静:“但是,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将来它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同样的,它也不必将我视为父亲。即使未来我在它面前将要死去,它也可以放我不管,我也绝不怨恨它。”

他冷淡地闭目,然后道:“……是我没预料到这个意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