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日向理惠患得患失的严重,甚至有种被害妄想症。她甚至不敢叫感情亲厚的弟弟陪她去医院,因为当初的争吵,她甚至害怕弟弟会扼杀她生出来的孩子。
她对自己所孕育的孩子的身份一无所知。
对日向理惠来说,孕育它和生产它,是同样惊险的两道关。
日向理惠生产时,感觉全身仿佛都被碾压一样成寸寸碎裂的碎片一样的感觉,她只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生产痛——而对护士来说,她痛苦的叫喊声欲平常的孕妇生产痛呼毫无不同。
重生附体的“日向理惠”在第三个月重新散碎的灵魂碎片保护了日向理惠的灵魂,而在生产的这一刻,化作了养分在被日向望月所吸收。
日向理惠手紧紧抓住床单,剧痛的同时,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笼罩心头,不知到底是什么的她,只徒然抓住了床单。
——但是,生产所需的能量,远不止于此。
“日向理惠”的碎片远远不够,更不用说它还无形中支付了逆转时间的代价,所以日向理惠的灵魂也开始出现了碎裂。
但也只是隐隐露出了征兆,日向望月就诞生了。
“日向理惠”最后的碎片,在意思本能地不舍和惊恐中消散了。
——望月,可怎么办呢!
日向理惠陷入了产后的沉睡。
而唯一对灵魂有所感知的日向望月,蜷缩在头边的拳头,似有所觉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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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理惠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了望月,日向望月。
小名叫“皎皎”,取自诗句“皎皎明月光,灼灼朝日晖”。是凝聚了她的爱意与怜惜的名字。
日向理惠第一次抱到望月的时候,心中有一种巨大的迷茫——她到底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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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望月渐渐长大了。
日向理惠从未隐瞒过她的身世。
知道自己的出生并不名誉后,日向望月倔强地保持了镇定——但是个性已经觉醒后,她也深知自己的诞生有多么曲折,甚至是跨越了一个世界的距离,由两颗源自不同世界的火种碰撞才诞生出的奇迹。
但是母亲自生产她之后,一向强健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她对母亲总是有种莫名的歉疚,而且她觉得,母亲体虚也是因为生育她的缘故。
毕竟生育她,可要付出并不轻松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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