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转向他, 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相当打趣的说道, “福尔摩斯,看来你又知道了?”

他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已经接近习惯了福尔摩斯的细心推敲, 倒是惹得福尔摩斯叹了口气。

福尔摩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猛地转了个身,惹得桌子吱呀响了一声。

“拜托, 轻一些,福尔摩斯,”华生慢慢地说,“我真不希望这是我搬来后第一样把我的耳膜震破的东西,如果你把它弄坏了,玛丽绝对会朝我抱怨一个下午。”

他口中的“玛丽”是他的妻子,也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那我们来谈谈别的吧,”福尔摩斯靠着身后的桌子,“我想,下午的聚餐?”

他问道,“你知道什么关于班纳特小姐的事情吗?”

“如果你想问的是她与凯瑟琳夫人的侄子达西先生之间的关系,”华生说道,“显而易见,他们一定是对情人。”

这对一位并不年轻的人来说,显然是容易判断的。

“不不不,”福尔摩斯说道,“不但如此,她似乎并不打算放弃她的事业,并且对这段感情有一些犹豫。”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华生将报纸放到了茶几上,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我想我似乎没怎么和你说过她的家世?”

“所以你还没有看出我是怎么推敲出的这些东西,”福尔摩斯双手环胸,身后的风衣微微摆动,“华生,如果你用用我对你耳提面命的那些逻辑推理,你总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承认我为此大吃了一惊,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华生轻快的说道,“不过到了午餐时间,我想我们得下去就餐了,不是吗?”

福尔摩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也许你说得对。”

他们谈论的主人公则是握着一根杆子,无聊的对着地上的白球左拨弄一下,右拨弄一下。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个有趣的活动,”莉迪亚抱怨道。

她并不喜欢这种十分受限的运动,尤其是在凯瑟琳夫人面前,显然不能换回男装。

穿着一身腰部缩紧的裙子打高尔夫简直像是穿着礼服下海一样可笑。

更不用说莉迪亚也并非全能,她找了几次位置,都没能把球赶进洞了。

莉迪亚愤愤的握着杆子,“我就不信我打不进去!”

身后有一只手握到了莉迪亚的杆子上。

是达西。

他认真的扶住莉迪亚的腰,小心翼翼的教她怎么做。

莉迪亚心思却完全从面前的球上飘走了。

她转头看向达西,他认真而细致的侧脸上沾着几撮被汗浸湿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