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我上高中那会儿的知名度怕是比哥哥还要高。

……反正意大利人也不会知道这是不良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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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打领巾一边走到客厅的时候,那个陌生男人还呆坐在沙发上,我稍微多看了两眼,他的口紫几乎都被蹭花了,而他身上那件网衣……我已经想起来那是我强行把他外套脱掉、然后硬给他套上的了。

竟然意外还挺合适的,搭配上他此刻精神不佳的表情和状态显得又颓废又色气。

有点好看啊,这个男人。

我盯了他的胸口两秒,忽然感觉福葛那身破洞西装还挺保守。

见我出来,男人缓缓将目光移向我,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你成年了吗?”

“你猜啊?”

我整理好领巾,到茶几那边去收拾空酒瓶和易拉罐,顺势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你该先向我介绍一下自己吧。”

“……雷欧·阿帕基。”男人捂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我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我冷哼一声:“也就是你喝多了突然缠上来,我好心把你带回家而已。”

“……抱歉,我不是……总之对不起。”

看他这么愧疚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生不起气来了。

“我是空条暮真,是留学生,昨晚你一直抱着我哭,我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正好我有认识做社会救助的朋友,他也许可以帮到你。”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也没管他,继续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过了一会,他像是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件网衣,表情微妙地问:“这是你男朋友的?”

确实,那件网衣的尺码对于我来说有些大了,但对那个正在医院躺尸的抢劫犯来说应该也大不少,难道说这是别人的衣服?但那件开胸毛衣确实就是他自己的尺寸……为什么他的手提箱里会塞一件别人的网衣?

总觉得有些微妙的联想。

“我没有男朋友,那是朋友的衣服,会在我家只是个意外。”我又看了他一眼,向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建议你现在去洗澡,昨晚你的裤子湿掉所以我拿去洗掉烘干了,还在洗衣机里。”

脱掉他的裤子实属不得已,昨晚我在开可乐的时候被他碰了一下,半罐可乐都扣在他的裤子上,不赶紧洗掉我就得再给他买条裤子,相比起来肯定还是直接丢给洗衣机比较简单。

男人应了一声就进入了浴室,我把垃圾整理好后,掏出手机给布加拉提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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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真不愧是布加拉提。

在我强拖着阿帕基去餐厅见过他之后没几天,阿帕基就成为了布加拉提小队的一员。只是这段时间我也没去餐厅吃饭,除了偶尔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以外,我一直在家看书研究怎么破解开机密码……以及看对面那栋房子搜寻里苏特的身影。

然而很可惜,在那天清晨半个身子于窗户外醒来之后,我就再没有和里苏特见面说话的机会,虽然偶尔见到他从那栋房子里出来,但我在立志扮演一个温柔可爱美少女的时候总不能从四楼窗口跳下来、到他面前去给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