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他喊了一声,“师叔,是你来了吗?”

林雨桐停下来应了一声:“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来。”

再转了两圈,才到地方。果然就看见靠着石头一身狼狈的程昱。

程昱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师叔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

“谁让你一个人进山的,你胆子倒是大。”林雨桐递了棍子给他,“走,跟着,马上就出去了。”年龄差距这么大,小的训斥大的跟训斥孩子,大的见了小的倒是真像见了家长。

再绕了也就十来分钟,眼前霍然开朗。像是到了谁家的后花园:八角的亭子,青石板的小路,蜿蜒的溪水,还有各色不是野生野长的花草。

荒山野岭,高门大户,中间只隔着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溪。溪水上架着一座木桥,从木桥上过去,推开柴门,就踏上了青石板路。

从这个角度再看,能看见高低起伏的建筑,这像是一座三进的院子,但里面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大门口,挂着两个气死风灯。此刻,灯笼挂在宅门前,在风里摇曳。灯光白惨惨的,瞧着分外不舒服。

程昱低声问王不易:“这是那个修仙的张家?”

张家最著名的便是笑话,到如今这世道,还抱着修仙一道不撒手,在行内传为笑谈。

可这到了张家的大本营,却感觉怎么说呢?这不像是仙气渺渺,倒像是鬼气森森。

王不易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也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