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临安府的那位大人特意派人来，请许大夫往临安走一趟，要给他们家老太太看诊。”

……

周围全是一些赞美之词，金月也不想再听，只是打量着这周围环境。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外边乱跑，但是时间过得特别快，白素贞成亲的时候是春末，到现在再过来已经是年末了。

天气非常冷，等着排队的这些人缩在一起，手上脚上生着冻疮。

这些人面黄肌瘦，甚至有些时候根本吃不饱饭，过来喝一碗药，不仅能治病，还能喝一个水饱，这也算是一种积功德的事情。

金月虽然觉得大锅药喝着没什么效果，但是好歹也认可了他们这种行医方式。

“只要治不死人就行了，”金月叹了一口气，跟站在一边儿的四妹说话，“我见过盛唐气象也见过汉时胸襟，再看今天的宋，就觉得特别窝囊。”

“小姐，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跟咱们没关系。不管是兴也罢，亡也罢，咱们管不着，也不归咱们管呢。”

金月又叹了一口气，“话虽这么说，但是火云洞的几位老爷心中不会痛快。他们个个对人族命运十分挂心，虽然寿与天齐，但是只能在火云宫那方寸之间走动。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心里面堵的慌。”

金月站起来不想在门口坐着了，转回店内找了一个小隔间，十分无聊地等着敖烈出来。

还没等来熬烈，却等来了白素贞，白素贞带着小青也坐着马车过来了，一下车直接问店内的小学徒，金月在什么地方？

姐妹两个在见面之后，没有金月想象当中的那样惊喜。

白素贞只是看上去丰满了一些，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和人间的那些妇人们看上去没其他变化了。那种出尘之态已经荡然无存。

这也不过是大半年的时光而已。

金月说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滋味，只好挑一些两个人都觉得高兴的话题聊下去。

“我听逆天鹰说姐姐有身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事儿先瞒着你姐夫，也就是一个多月而已，等过了年让他把脉珍出来了，给他一个惊喜。”

金月对这种做法并不赞同，摇头劝者白素贞，“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姐姐还是早点儿告诉姐夫的好。姐夫她们早点知道了，也能对姐姐有一个妥善的照顾。”

“是会告诉他的，只不过要晚点告诉他。”说到这里脸上有些愁绪，拉着金月的手，“妹妹，其实我的心里有些担心，我怕到时候生下来的是蛇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