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只看到她好像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好奇,从她身后探出身来问道:“哦,什么东西不能被我看到?”
丁敏君连忙转身面对着他,否认道:“没、没什么。”然而微颤的睫毛却出卖了她。
杨二轻轻扬起眉梢,意味深长道:“是么。
丁敏君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必定很是拙劣,可她早已经想好了要在什么时候将这个络子送给他,因而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她故作恼怒的用手去推他,口中还抱怨着:“哎呀你快去洗澡,身上脏死了!”将他推出去后,自己则一溜烟地跑到厨房去给他烧水。
杨二任由她把自己推到门口,掸了掸袖子,施施然地回到自己的屋里。
反正来日方长,他相信不消多久就能从她嘴里把隐瞒的事情都掏出来,他一点儿也不急。
……
因着今夜要去城里逛灯会,丁敏君特意提早了一个时辰准备晚饭,三人简单地吃过之后,便来到了唯一可以离开崖底上去的地方。
依旧是当初那片长满了粗壮藤蔓的断崖,丁敏君找了一根比较结实的用力扯了扯,旁边杨二见了,带着笑意调侃她:“要是害怕的话我就稍微受点累抱你上去吧。”
丁敏君轻哼一声,瞥了眼被他抱着坐在手臂上的沈岳,不服气地回怼道:“你还是顾好岳儿吧,别摔着他了。”
一不小心充当了话题中心的沈岳不动声色地圈紧了他杨伯伯的脖子,聪明地保持沉默。
两个大人各自挑选了一条满意的藤蔓,运起轻功踩着垂直的岩壁旋身而上,不过几息之间便已经登顶。
古墓派以轻功见长,同样这门功夫也是丁敏君学得最好的,毕竟曾几何时她在梦中一直疲于逃命,逼不得已将脚下功夫练得极为精湛。这么多年来,她还没有在此道上遇见过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但是她没想到,光论轻功,杨二竟然没比她逊色多少,更何况他还抱着一个孩子。
她有些惊讶地打量着他,暗暗猜测这人到底师出何门。
杨二却没有多加在意,在将沈岳放到地上后,他站直身体,曲起指节抵在唇上吹出一声长哨。没多久,一阵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铃儿清脆的叮当响声,一匹深棕色的骏马跑到了他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