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微微一怔,等再次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点头应了下来。
可真是霸道啊……
她微微笑了笑,略显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看着他小声抱怨道:“这辈子还不够,连下辈子都要定下来吗?”
杨逍握起她的手抵在唇边,挑了挑眉反问道:“一辈子哪里够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将她绑在身边。
穿衣的时候,丁敏君在杨逍腰间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荷包。
烟青的布料,绣地有几分像韭菜的兰草……
“这是?”她拿起来看了看,抬头向他询问道。
杨逍用骨节分明的大掌包着她的手,点了点在她掌心的荷包,笑着问道:“不是你在大婚之夜送给我的吗?怎么,忘记了?”
“这个当然记得!”丁敏君稍稍提高了声音,随后似是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去,手指卷着荷包上的流苏嗫喏道:“可是又做的不好,看着就很粗糙……”
“哪里粗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杨逍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看着她正色道:“我很喜欢。”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里面还放了这个。”
他将荷包的抽绳解开,拿起来握着她的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她的掌心中:“你看。”
只见两束约莫一指长的头发在中间被打了个死结,发丝纠缠,早已不分彼此。
丁敏君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杨逍俯身抱着她,偏头用醇厚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在洞房的那天夜里,你睡过去之后……”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顿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丁敏君羞窘地低下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就算已经同床共枕那么久了,然而只要想起最初的那一次,她的脸上始终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烧起来。
杨逍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振动,环在她背后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好声好气地拿话哄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房中腻歪了半天的两人才终于走出了房门。在简单地用了些吃食后,就听到僮仆进来禀报说胡青牛夫妇前来拜访。
两个人放下筷子,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便携手来到了会客的厅堂。
他们到的时候,胡青牛和王难姑两人已经等在了那里,正端着杯盏在饮茶,见他们进来,连忙将茶杯放回桌上,一同站了起来。
胡青牛率先拱手行礼:“杨左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