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西门吹雪刚喝了两口茶冲淡口中的甜味,听到她这么问,他拿着杯盖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下茶盏盖了回去,淡淡道:“在我七岁那年,父亲接到了一封来自关外的书信,那时候他已经病得有些重了,但他似乎很急,也不许人跟随,第二天一大早便独自一人启程前往西域,从此以后再没有回来过。”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拿起从不离身的佩剑放在桌上,继续说道:“在他失去踪迹的第二年,这柄剑在某天夜里突然出现在了万梅山庄的院子里。”
丁敏君看了那柄乌鞘长剑一眼,问道:“可知道是何人送过来的?”
西门吹雪平静地说道:“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丁敏君追问道。
西门吹雪的目光凝视着她,用有些奇特的语气说道:“我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封信的封面上写了个‘玉’字。”
“玉?”丁敏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西门吹雪忽然道:“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罗刹教?”
丁敏君自然是知道的。
二十年前,罗刹教仿佛一夜之间出现在了西域以西,俗称的极西之地,随后短短数年,势力急剧扩大,几乎遍布了整个西方,与明教隔着一座昆仑山脉呈双足鼎立之势。虽然从目前地观察来看对方似乎并没有染指关内的打算,反而在往外发展,而明教扩张势力的方向主要剑指中原,因此两方暂时并未有什么冲突,但杨逍始终都没有放松对于罗刹教的警惕,他总有一种感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个罗刹教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最大的劲敌。
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罗刹教的教主似乎就是姓玉,全名玉罗刹,而二十年前……差不多正是西门无决失去踪迹的时候!
丁敏君看着他恍然道:“难道你怀疑你父亲的失踪与罗刹教有关?”
西门吹雪冷声道:“十之八九。”
丁敏君闻言习惯性地用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点着桌面,渐渐陷入了沉思。
……
另一边,通过层层剥析最终确定霍休才是幕后黑手的陆小凤等人却是被一顶从天而降的铁笼子关在了里面,而笼子外面,则站着志得意满的霍休、撕下伪装的上官飞燕以及被她诱惑,甘愿受她驱使的“玉面郎君”柳余恨。
只不过曾经的玉面郎君如今早已毁了容颜断了双手,面目可憎地如同一个鬼魅一般。
他从上官飞燕身后走出来,将手上的东西砰的一声扔在了笼子前的地上。
那是一具干枯瘦小的尸体。
属于大金鹏王的尸体。
陆小凤抬眼看向前几日还在与对方扮演父慈女孝的上官飞燕,开口道:“是你杀了他?”
“怎么可能?”上官飞燕嗤笑了一声,作势掸了掸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嫌恶道:“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还不配让我脏了自己的手。”
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没了之前数次接触时的清纯与不谙世事,有的只是刻薄与恶毒,完全毁了她那张美丽的脸。然而饶是如此,柳余恨也一直用无比迷恋的眼神温柔地望着她,连一刻也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