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奈安静的依偎着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被他温柔的假象迷惑,撕开温情脉脉的外表,斑的内里始终都是那个强势霸道意图控制她的男人。不然这些年为什么寸步不离她的左右邪缚封印都不给解开,她若是没有敞开心扉接纳斑,若是依旧心心念念想要逃离,恐怕早就被这时时刻刻的无形折磨给逼疯了。

这么一想,鸣奈忽然间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坚定离开的决心。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恨不得斑对自己坏一些,这样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惜八年来斑始终对她温柔爱护,连重话都从不说一句,让鸣奈怎么能走得潇洒?

只是,再如何不舍,终究还是要辜负了斑的这份情意。

默默的靠在丈夫的怀里感受着这个坚实有力的怀抱,哪怕依旧因为那个逃不出去的凄惨未来而不安,鸣奈却仍然忍不住偷偷的抱住他。就算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坚定也没有放手,只希望时间能够流逝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让她在离开前和这个男人多相处一些时间,再感受一些温暖。

很多时候鸣奈都觉得自己矛盾而又可笑,明明所有的不安都是斑带给自己的,偏偏却又为他带给自己的温暖而安心,这种心理很明显是不健康的。

好在让她心绪混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等她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这种病态的情感想必会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消失,说不定到时还会鄙夷自己此时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若是那样的话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对她这近乎笑话的半生感到悲哀。

几个月后,分别的日子就毫无征兆的来临了。或者,不能说毫无征兆,在宇智波斑带着妻子带回到许久未曾踏足的火之国时,就预示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远离人烟的林间小屋,赤足站在走廊地板上的鸣奈专注的看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用纤细的指尖逗弄着里面的翠色小鸟,听着它发出好听的鸣叫,脸上都露出一抹笑容。

一旁倚着障子门的宇智波斑用充满醋意的嗓音说:“你总是很喜欢救治这些小东西。”

妻子专注逗鸟都忽略了他,让他很想把这只碍眼的扁毛畜生火烤了。

“你不觉得这些小生灵很可爱吗?作为医疗忍者看着它们恢复健康和活力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鸣奈头也不回的说,继续逗着鸟,眼中都闪动着明亮的光芒。

最近几年她一直致力于救治受伤的小动物,治好了就养在身边,直到遇到下一个受伤的动物才会放生。

虽然她对那些养在身边的小动物一直都很喜欢,但也不会像喜爱这只鸟一样忽视了身边的斑,一下子连他的醋意都挑起来了。

“你再继续看这只鸟,下次别想救治那些小东西。”

斑直接给鸣奈下通牒,没有他提供查克拉解开邪缚封印,妻子根本就无法动用医疗忍术救治那些伤重濒死的小动物,这个威胁可以说相当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