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爱长辈啊。”
“忍心。”青年毫不留情。
森先生,没算错的话,您现在才三十出头吧。
一刀割掉先代喉咙时,怎么没见您喊老呢。
“津岛君——”
“津岛君……”
“津岛君。”
死缠烂打。
青年:“……”
他的谋算和话术真的是从森先生这里学来的吗?不,不是这样的!
最后,青年还是跟着森鸥外去了诊所。
狭窄,阴暗,冰冷的房间,医疗器械泛着寒光。
已经忘了多久没到过这里了。
“这家诊所是中立地带,平时可以从患者嘴里听到不少有趣的话题哦。”
“有时打人的人和被打伤的人会同时到这里来,然后在这里又打一顿……呀嘞呀嘞,碰上这种情况真是头疼呢。”
“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津岛君?”
森鸥外无奈。
从进屋起,青年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
普通人至少也多扫几眼那些瓶瓶罐罐吧?
要么是真的不感兴趣,要么就是很懂得掩藏心思,不被看出破绽。
青年神色淡淡。
“要是森先生能告诉我安乐死的调配方法,我说不定能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
“安乐死?”
森鸥外露出困惑又好奇的模样,“津岛君……是在期待死亡么?”
“如果我说是呢。”
森鸥外:“为什么?”
“无聊的问题,”青年道,“这世间所有一切都是死亡前用来消磨时光的道具,期待一个注定的结局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森鸥外耸耸肩。
“还以为你要说‘因为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这一类的话呢。”
猜错了么。
青年沉默片刻。
“不……是有意义的。”他轻声开口。
想起某道白衣的身影,青年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像是在对自己说,“大概。”
窗户倒映出那双鸢瞳,被白光柔化了许多,像是融化的蜜糖,令人沉沦。
……
森鸥外对津岛修治愈发中意。
起初,他是被青年看透一切的眼神、淡淡的厌世感,以及稀有的无效化异能所吸引。
后来,在蟹风船,他有意无意提起关于港口黑手党的话题,听到对方只言片语的见解后,森鸥外愈发感觉对津岛修治相见恨晚,心中燃起烈火。
这人懂自己!
这人很聪明!
这人知道怎么管理黑手党!
这人……和自己很像。
森鸥外坚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要履行“三刻构想”计划,作为掌控黑夜的一方,津岛修治是必要的角色。
于是……
森鸥外开始对津岛修治展开热烈的“追求”,无所不用其极。
在推拒十多次无果,又被各种死缠烂打后,终于,青年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