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金妮急切地说。
“很清楚,”他答道。“但不是从他讲起的,而是德拉科。德拉科以前在街对面的小餐厅工作,不过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夏蒙尼的餐馆吃煎蛋卷并谈论食物。夏蒙尼很喜欢他,听起来他仍然对德拉科的离开感到难过,这可能就是他对你那么生气的原因。德拉科在那里待了大约五个月,然后就突然离开了。他在那里的时候,亚克斯利总在附近闲逛。”
金妮伸手从他桌上拿了一卷空白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她一边做笔记,一边说:“这是在他离开意大利之后,对吧?六年前?”
“是的。”珀西说。“德拉科在阿拉莫德餐厅当了六个星期的流水线厨师时,亚克斯利出现了,他自称欧文·理查兹。夏蒙尼没提到他的穿着,所以我猜他打扮成了麻瓜。他说自己住在附近的一家旅馆里,寻找美味的法国食物。夏蒙尼告诉他蒙马特区所有最好的餐馆时,德拉科刚好来吃早晨的煎蛋卷。据夏蒙尼说,亚克斯利和德拉科很投缘。”
“肯定是这样。”金妮哼了一声。“亚克斯利当时会想些什么呢?他在最后一战之后勉强逃离了霍格沃茨,那时已经逃脱魔法部的抓捕一两年了。然后,他突然看到一个同是逃犯的人。他可能想知道德拉科有没有其他食死徒的消息,或者还有谁被抓了。”她若有所思地说,做着笔记。“他要等到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时,再问起其他人的情况。”
“而德拉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珀西说,“亚克斯利肯定很困惑。”
“他会一再追问,”金妮继续说,“但德拉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最终,亚克斯利会意识到德拉科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他就一直待在那里。”金妮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羊皮纸。
“夏蒙尼说,亚克斯利大概有三个星期每天都来,”珀西对她说,“他在附近徘徊,等德拉科下班,他们会聊天喝酒,直到深夜。”
“聊什么?”
珀西笑了起来。“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夏蒙尼说他从来不偷听别人说话。他们用英语交谈,而他的英语不是很好。我看了他一眼,他终于坦白,他们会谈论食物,但亚克斯利总是问德拉科许多与他自身有关的问题。夏蒙尼认为他很爱管闲事。”
“为了确定他失忆的程度。”金妮意识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珀西表示赞同。“每当德拉科反问亚克斯利时,亚克斯利总是含糊其词地告诉他,自己是个富有的投机商,打算投资波尔多某处的一个葡萄园。但是,不管他问什么,亚克斯利总是设法把话题绕回德拉科身上,直到德拉科终于透露,他——夏蒙尼不懂‘分离性神游症’这个词,因为他不知道这用法语该怎么说,但他知道德拉科遭受过创伤,因此患上了失忆症。德拉科把一切都告诉了亚克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