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正准备喝茶,杯子停在了半空中。她又将它放回桌上,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轻声说。“甚至是……我吗?”
“不记得任何事和任何人。”
潘西从容地点了点头。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杯子。“他见到他的母亲了吗?”
“见到了。”金妮说,“纳西莎死的时候不知道他失忆了。别告诉其他人。”
潘西又点了点头。“在过去的八年里,他快乐吗?”
“我认为除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金妮回答,“他很快乐。他有非常爱他的朋友。”
潘西似乎想反驳,却又忍住了。她的内心显然在挣扎,过了一会儿,她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又恢复了平静。
“谢谢。”她说,终于抬头看向金妮的眼睛。金妮也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威廉姆·哈珀走进了办公室。
哈珀不像潘西那样善于掩饰看到金妮的反应。他大吃一惊,停下了正在脱外袍的手,然后才回过神来。“韦斯莱小姐,”他说,“找我有什么事?”
“哈珀律师,”金妮站了起来,冷静地说。“我有了关于德拉科·马尔福一案的新证据,根据《亨利法规》,我可以合法地向威森加摩出示这些证据。”
“是的,”哈珀说,他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韦斯莱小姐——”
“我同你一样是辩护律师,”金妮扬起眉毛说,“我希望你也能这样称呼我,哈珀律师。”
他那奇怪的笑容丝毫没有动摇。“当然,”他假装后悔地说。“我很抱歉。我想说的是,我相信昨天在法庭上看到的记忆是不容否认的。马尔福先生杀了那个可怜的孩子,除非你改变他的认罪,否则我看不出你能怎样给他减刑。”
“我的战术和战略与你无关。”金妮说。“我只需要你在我提交新证据的时候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