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在不列颠群岛的司法机关面前攻击了欧洲最著名的巫师。”约翰耸了耸肩。“他们发现我不是英国公民,西蒙亲爱的老爹告诉我,将会举行一场听证会。他还告诉我,我将会被驱除。反正也是时候了。我今早给我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准备好了,我们就回珀斯去。”
“可是——伦敦现在是你的家了,”金妮坚持道,“我们都在这儿,你的朋友们——”
“澳大利亚是我的家,”约翰温柔地说。“一直是,也永远是。我属于那里,就像你属于英国一样。过去八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想念珀斯。我该回去了。”他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他再次看向他们时,眼睛比平常更加闪亮。“不过这确实是一场漫长的流浪 。”他喃喃地说,朝他们笑了笑。
“不,等等。”金妮说,迅速地想了想。“预言还没有完全应验。你还不能走。”
约翰扬起了眉毛。“呃,我十分确定已经应验了。”他慢慢地说。
“不,结尾那部分,最后一句,”她努力回忆着。“他得到救赎的唯一机会,一切的救赎。我的意思是,我让他逃离了牢狱之灾,这就是他的救赎,但是‘一切的救赎’呢?”
“这很简单,”西蒙说。“这意味着小龙男孩要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许,”他暗示地眨了眨眼睛,“生个小孩。”
金妮倒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肚子上,但是西蒙立刻将它拍开了。
“你没有怀孕,如果你在想这个的话,”他震惊地叫道。“该死,金,如果小龙男孩看见你这样抚摸肚子,他马上就会中风!”
“预言没有计划生育强大。”约翰哼了一声。
“没这个时间了。”西蒙粗鲁地说,把金妮赶出了厨房。“我无法想象,你还跟我们这些狡猾的家伙在这里干些什么。”
“德拉科——”
“在屋顶上。”西蒙说。他拽着金妮的一只胳膊,约翰拽着另一只,两人一起把她拽到了楼梯口。“走到三楼,我的暗房对面的那扇门。螺旋楼梯可以直接上去。他在等你。”
金妮对他们二人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两步并作一步地爬上楼梯,来到了屋顶。
她打开门走到外面时,空气很温暖,令人昏昏欲睡,午夜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伦敦的灯光。属于三人的狭窄屋顶被装饰成了露台,放着户外沙发和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小烤架。无声细雨开始落下,给它们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