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并不挑剔地同意了,而更想知道怎么才能抓到两个劫匪。
不一会,侍从送来了下午茶,没有人再来此打扰。
雷斯垂德再次发问,“班纳特先生,现在能说说你怎么猜出那两句「黑杰克,压斐波那契算法。」「不,是压马丁格尔算法。」”
“不是猜测,是根据旧习难移做出的推断。”
凯尔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任由午后阳光洒在身上。“习惯很难改变。打劫班杰明帽子店的两人也是如此。”
劫匪A平平无奇,他打头阵冲锋,就像一位侍从。
劫匪B不轻易开口,从其进门顺序与马车直接落座,都能看出他很少为别人服务。
“而且B的衣物是高档面料,却有些泛黄,并未再喷香水。”
凯尔西指出不用香水很少见,“香水是身份的象征之一,其价格与身价成正比。你见过不用它的有钱人吗?”
雷斯垂德刚想说没见过,不谈有钱人,他也会稍稍用上些许。随即就发现凯尔西不用。“班纳特先生,你似乎把自己给忘了。”
“那要责怪我的鼻子,它不喜欢那些香味。如果勉强鼻子,它会发出反抗的声音,而我尊重它的选择。”
凯尔西状似遗憾地举起茶杯,避而不提她习惯了不留香味,以免让人察觉蛛丝马迹,而故意混淆他人视线的时候除外。
她迅速将话题转回案件,“说回B。原本很可能是一位有钱人,有一定的洞察力才能迅速判断站位,让他在阴影里不容易被看清容貌。
性格里必会带上一些自负,忽然变得拮据到不惜打劫他人。综上,你觉得能有几种原因让他一夜暴贫?其中还必要包括一点——疯狂。”
“赌、博。”
这次雷斯垂德回答得毫不犹豫。
一夜致贫有多种可能,在伦敦最常见的是生意失败,但更多是赌博成瘾而十赌九输。
凯尔西指出,“班杰明听到的座钟声,与赌局开盘前的声音有八分相似。再联系劫匪行为的前后细节,那就很容易推测他们说了什么。而此推测被证实,便又能再反证他们的确是赌徒。”
等一等!
这个所谓的不难,还是很有难度的。
雷斯垂德表示要事先知晓术语,才有推测出来的可能。
他也去过几次赌场,都是带队去查案,且不说有多不受赌场欢迎,就从没弄清过那样详细的赔率计算。
果然,伦敦的赌场都是有钱人去的游乐场,口袋里的钱不够多,又怎么会关心具体赌法。
凯尔西又伸出两根手指,“现在查两个方面。第一有没有其他相似劫案发生。这次是闪电式作案,如果A与B没有前科,他们的摸底工作做得太清楚了。
要关注被开除的店员安西娅,她是否与劫匪勾结。
有关这点,探长需要去艾森帽子店问问。劫匪踩点,可能不局限于一家帽子店,附近一带都有可能被涉及。不能排除劫匪知道两家帽子店的矛盾,故意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