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歇洛克趴到地面,拿放大镜一寸寸地找,没有错漏木门下侧磕碰痕迹。就在门底被磕碰位置,有头发与衣物拉丝被木刺勾住。
取下十一根头发,与九根衣物拉丝。可分为三组,呈现了不同的发色,与不同的丝质。
起码有三人曾被拖拽着经过走廊。
至此,能确定分尸人曾来过赫尔曼的瓷窑工坊。
“烧掉尸体是最好的毁尸灭迹法,但他还是留下了这些证据。”
歇洛克重新叠好牛皮纸,手指轻轻一弹,“外行做不到随意摆弄瓷窑,还不会将它弄得一团糟,而这里意外得干干净净。”
不说别人,歇洛克就玩不转瓷窑。
凯尔西赞同,“分尸人,年轻,力气大。即对公墓了如指掌,又接触过海贸,还熟练掌握烧瓷术,他很可能是赫尔曼的员工,追随多年的那一种。”
“是致命追溯。他对赫尔曼有仇恨,且为赫尔曼的破产出了很大一份力气。”
歇洛克目光嘲讽看向报纸碎片,“海难极有可能不仅是天灾,货沉海底多半源于人祸。”
1852年的货船失事,淹没的不只是贵重瓷器,还有一船海员。
如此一来,分尸人不只对尸体下手,更不只残忍杀猫,他的双手早已沾染了一船的人命。
当即,歇洛克决定去利物浦,“港口协会保存近欧陆近几十年的海运新闻,1852年的《罗卡角海报》应该也被收藏其中。
我去看看它到底刊登了什么,顺便去安琪儿失踪的早市复查一番。”
只是复查恐怕很难有收获。
早市七八年前就已拆除,想找当年的摊主目击者全凭运气。
因此,不能将破案的希望压在某一方,需要尽可能再找线索。
“那个远方朋友。”
“那个远方朋友。”
下一刻,凯尔西与歇洛克不约而同地面色一变。
两人想到了远道而来为赫尔曼收尸的那位朋友,现在看来他很可疑。
赫尔曼死前发现了不对劲留下线索,但没有大肆声张,而选择极为隐晦地留纸于瓷瓶。
当时,分尸人极有可能已经占据了瓷窑工坊,那就不会允许病重的赫尔曼与外人交流。
所谓的老友从远方赶来探访,如不是真的凑巧,只会是分尸人有意而为。通过处理赫尔曼的尸体,能够顺理成章地将犯罪痕迹抹去。
“我去找退休的前镇长。”
凯尔西从随身速记薄里翻出之前的记录。
百事通提到二十年过去,英国又经过霍乱肆虐,还活着了解往事的人寥寥无几。目前能联系上的知情者,仅有破瓷窑所属镇子的前镇长老汉密尔顿。
“希望不会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