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不用将脸洗到惨白,不用将衣服脱到一件不剩,不用舍弃所有的尊严与脸面以证清白。”

凯尔西说得真情实感,发自内心感谢B让她保住了多重伪装,而轻轻松松就能指认谁是凶手。

“现在,我们要做的很简单,咬一口苹果再对比咬痕就行了。那就动口吧——”

说要就咬。

歇洛克先咬为敬。他在见到石膏倒模齿痕时,也诚心地感谢了B,算是保住了西格森音乐人的伪装 。

“哦!意外的证据,不得不说太棒了。”

华生也面露喜色,总算能不要看谁都像B伯爵的幽灵了。他也咬下了苹果。

长桌上的人纷纷动了。

拿起苹果,咬一口,多么简单的动作。只要心里没鬼,这就是一秒钟的事。

然而,桌尾处有一个人迟迟没有动。

最终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正是厨娘贝拉。

入座之后,贝拉静静地听着凯尔西的推论,静静地看着众人拿起餐盘上的苹果。如今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被一分为二的石膏苹果。

“呵呵,真是精彩!”

忽而,贝拉笑着咬了一口苹果,再出声赫然是男人的嗓音。

“百密一疏,没想到你们会对一颗苹果感兴趣。它只是床头平平无奇的一个石膏摆件,而且你们还将它锯开了。”

“居然是你!”

费尔南下意识握紧身侧的枪,不敢置信地盯着B。

他亲眼见过贝拉做菜,更见过贝拉缝补衣物,一个男人竟然毫无破绽伪装成一个女人!

B都没正眼看费尔南,“那些过去,尊敬的阿佩普与巧克力蛋糕先生,你们已经推测七七八八。

我就做一些小小的补充。我和玛丽从小在乡下认识,她小时候的处境很不好,起因是只是一则预言。”

葛莉谢尔达出生一个守旧的家庭,从小要求女儿端庄贤淑。

在她七岁时,有一位神职者对她的父母做出预言,两人的女儿命带血腥,注定会带来不祥。

年幼的葛莉谢尔达被父母放弃,扔到了德国偏远的瓦尔格村自生自灭。

瓦儿格村大多数人并不欢迎阴沉的小女孩,不少同龄男孩对她进行了恶作剧,只有同样是孤儿的B与小女孩成了朋友。

“我以为日子再难也会两个人扶持着走下去,但玛丽十二岁去镇上做工,那一去就再没了音讯。”

当时B遍寻不得,工坊说葛莉谢尔达根本没有请假忽然不见了。

这一分别就是二十多年。

两人再遇,一个是负责伯爵府宴会的厨子,一个却成为了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