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谢幕散场后,丝特芬妮作为首席一贯享受着鲜花的簇拥。

同台的演员们都习惯性地放慢速度,没有一个人例外,都不赶着与后台围堵金玫瑰的拥护者们抢路。

曾也有人出言说了几句,担心丝特芬妮被围堵受伤。

反被丝特芬妮笑着说请别多虑,她不认为会被支持者们伤害,难得后台见一面,不能让支持者扫兴而归。

这就导致在丝特芬妮倒地后,她的身边围了一圈拥护者。十几个男人从激动到惊吓,从惊吓又到愤怒叫嚷。

剧团其他人却是姗姗来迟。来了之后,一下就对上了十几头暴怒的公狮。

男人们围堵着,叫嚣着,绝不能放过杀害丝特芬妮的凶手。他们喊着丝特芬妮接连五天都在演出,只可能是剧团里的人对她下了杀手。

剧团一行人被丝特芬妮的死讯震惊了,想要上前一看究竟,但被十几个男人拦住不许靠近。

双方差点就起拳脚冲突,玫瑰剧院的安保来得及时,将两方隔了开来。隔开了空间距离,但挡不住拥护者们的指责之声。

剧院助理没法处理这件大事,匆忙去找老板布莱克。

等布莱克一脸郁色地与凯尔西一起来到后台,得以穿过几重人墙,看到的已经是丝特芬妮死亡半小时的尸体。

“是毒杀!”

考伯特亮出了苏格兰场的探长身份,当仁不让地接下了调查害丝特芬妮死亡的办案权。“高烧、腹痛、呕吐,这都是中毒的表现。谁能给丝特芬妮下毒?只有你们这些人!”

考伯特的巡视一圈,最终目光不善地落在了艾琳·艾德勒的身上。“你!就是你的嫌疑重大!”

“这位艾德勒女士,是剧团最有潜力的新人吧。”

一旁的小胡子男人冷哼,“早就听丝特芬妮提起过你,她提携你来巡回演出,你能多一些感恩的心吗?”

“和她说什么感恩,谁会污蔑恩人的唱功不佳。”

考伯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态度有问题,现在他是查案,完全没必要在艾德勒面前维持绅士姿态。

“既然是投毒案毒,你,也包括剧团的其他人,每个人的个人物品都要搜查一遍。”

艾德勒被点名冷嘲了一番,没有着急辩驳有关提携之说。

她仍面不改色,语气冷静地说,“托比女士的不幸已经发生,作为她的同事自然想找出真相。可我们是来伦敦演出的,不是来做嫌疑人的。探长冒然地指认,您有搜查令吗?”

考伯特又不会魔法,怎么可能原地变出一张搜查令,但他依旧理直气壮。

“金玫瑰的被害绝非小事,事急从权,要你们当场配合又有何不可?等到搜查令下俩,凶手将证据都抹去了,谁又能负起那个重责?”

“必须现在就查!不能让证据被销毁。”

“你们讲些道理,凭什么说查就查,剧团凭什么被按着说藏有嫌疑人!”

眼见两方又要吵起来,布莱曼厉叱到,“都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