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歇洛克匆匆离开,只留一句,他先回伦敦。

华生看着被关上的门,沉默了数秒,转身看向习以为常的巴尔克。“谁是亲爱的杰瑞?”

“好问题。”

巴尔克做出请坐下听的手势,“这就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我得想想,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第57章

经过突审清洁工, 他交代固定每周六上午倒卖一周所藏废纸。

上周六,即是案发当日的上午,他将一箱废纸卖给了餐厅。

经过全面摸查, 的确只有一箱,正是艾德勒从附近餐厅里赎买回的那一箱。

这一次, 凯尔西顺利找到了洒金玫瑰花束的外包装。

两张空无一字的皱巴巴信纸, 以及一张伦敦的报纸。

根据花刺扎过的痕迹,与信纸上晕开的油墨印记, 赠花者是先将两张信纸包裹花枝, 然后再在外叠加一层报纸。

报纸是上周四的《新闻时报》, 即全伦敦发行量最大的报刊,每天傍晚在各个书报摊出售。

金玫瑰上周六夜晚十点十五分左右死亡,如此一来, 赠花人的出现时间只会是周四、周五、周六三天。

清洁工倒卖出的废纸做厕纸使用,越是干净就越能卖高价。他习惯挑选相对干净的纸张,哪怕是油墨化开的报纸, 也尽量别沾染其他污渍。

丝特芬妮暂住的客房算不上井然有序,但也没见脏污, 这三张外包装基本维持被送去时的原样。

然而, 遗憾的是信纸与报纸都没留下特别痕迹。

受到当下印刷条件的限制,以及伦敦潮湿的天气, 都让报纸上的油墨附着力变得很小,阅读时很容易弄脏双手。

讲究的人家,管家在报纸送来时就将纸熨烫一遍,确保油墨弄干后再让主人阅览。

绅士和淑女们大多习惯在外戴手套, 如果在街上随手买了一份报纸,绝大多数情况下不可能留下指纹。

这一张报纸没经过熨烫, 有几处油印晕开的痕迹,并没能留下有效指纹。

报纸难以提取有效指纹尚属正常,但空白信纸上的指纹残留也没有额外发现。

将两张空白信纸对准盛有碘酒的试管口上方,酒精灯加热试管底部,很快盛有碘蒸气将白纸熏出了几个指纹。

经过比对,指纹分别属于丝特芬妮与清洁工,并没有包装花束者的陌生指纹。

花店不提供洒金粉服务,玫瑰上的金粉必是赠送者添加的。

伦敦花店皆用报纸包装花束。眼前多出来的两张信纸,是赠送者洒金后重新包装时所用,还是花店店家随手一用?

花店店家都会戴手套作业以免被刺伤,赠送者或亲自或安排手下包装鲜花,竟也都戴着手套没留指纹。这竟是习惯使然,还是故意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