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抿了抿唇,无奈地请迈克罗夫特动手去数,“好吧,请您给出公平的结论。”

“一、二……”

迈克罗夫特迅速地给出了最终数字,“四十二,双数,是班纳特先生成为乔·史密斯教授。”

师生身份一定,迈克罗夫特就告辞了。不用观察后续,他也知道歇洛克会有些小郁闷。

屋内,凯尔西收好她的新身份材料,脚步轻快准备回对街自己的租屋。

“杰瑞,哦不,该称呼S教授了。”

歇洛克叫住了愉悦的凯尔西,“在您离开之前,留下那一片花瓣。它要与本体一起入葬,祭奠我错失的教授身份。”

什么花瓣?

凯尔西无辜地眨眼,她才没有偷藏过一片花瓣。

“真没有?”

歇洛克怀疑地直视凯尔西,“请别欺骗您可怜的学生泰伦斯。”

凯尔西摇头,“我真没有花瓣。泰伦斯,你为什么会有如此怀疑。”

歇洛克直言因为凯尔西的赌术极佳,让人怀疑橙玫瑰早就其被做了手脚。

刚刚,还出现了一个乐于看弟弟吃瘪的哥哥。迈克罗夫特眼力极好,很难说他是否早就看出花瓣是双数,所以配合了一场所谓的公平赌局。

凯尔西听了歇洛克的分析,笑着摇摇头,“福尔摩斯先生,您想多了。真的,我没有多拿一片花瓣。明天,码头见。”

真的想多了?

歇洛克看着房门被关上,他也逐一整理起行李,最后把书桌上的放大镜放入外套口袋。

这一拿,带起了压在镜下的报纸。

里面飘出一片玫瑰花瓣,上面居然还画了一张微笑脸!

谁画的,谁放的,还用问吗!

歇洛克转身看向窗口,对街的那人一定很愉悦。果然,他的预感与推论正确,一开始凯尔西就有赌花瓣的准备。

原本他可以拒绝。偏偏,有一位坑弟弟的哥哥从旁赞同,且定下了最终结果。

“很棒,这就是生活。”

歇洛克捡起笑脸花瓣,想要扔掉,又缩回手将它夹到了笔记本里。他记住这件事了。

**

3月24日。

从巴黎开往米兰的火车,傍晚四点半发车。如果顺利行驶一夜,等明天的太阳升起,上午十点前抵达意大利。

正如迈克罗夫特所言,这一条线路的火车采取了新技术,比英国境内的火车要舒适很多。

再也不用担心,坐火车等于吃一路灰,又没有餐食供应,甚至不能去卫生间的困窘情况出现。

车厢整洁,座位宽敞。

两人一排,四人对座,中间放置一张长桌。

一节车厢十二人。

左八右四人,右侧空余位置,腾出了安放大件行李箱的空间。

凯尔西与歇洛克提前了十五分钟上车,没想到车厢其他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