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您记得具体的日期。”

歇洛克希望哈德森太太的记性能更好一些,“那么您是否遇到过一位客人:当年大约三十岁左右,白人女性,与您一样高,身材偏瘦。”

“她可能有十岁左右的孩子,也可能有收藏糖纸的喜好。尽管经济不太宽裕,但时不时会来购买糖果。”

歇洛克取出几张糖纸样本,示意哈德森太太细看。如今无法确定与骷髅头之侧的糖纸与死者一定有关,但不妨先做可能有关的推测。

哈德森太太记得这几款糖果,都是平价产品,深得孩子们的喜欢。

“买这几类糖果的人很多,基本都是有孩子的家长。哦,你们也知道,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很常见。”

因此仅从外貌描述,符合条件的人一捞一大把。

至于经济不宽裕,哈德森太太就此反问,“两位先生,你们一定没有照料孩子的经验,我指的是哪怕拮据也用心照料的情况。”

歇洛克与凯尔西齐齐摇头。

“那就对了,你们不了解拮据的父母也有他们的计策。”

哈德森太太当场举例,“即便家庭条件不够好,但不妨碍大家买糖果哄孩子。比如相熟的邻居,一起工作洗衣女工等等,大家凑钱买一罐糖果平分。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

那些家庭的孩子大多早熟懂事,一次能得几颗糖果奖励就很开心。如此拼单买糖果,不仅省钱,还能不时尝鲜。

“是我想得不够全面,生活到处都是智慧。”

歇洛克虚心接受哈德森太太的指点,又试图缩小寻找死者身份的范围。

“十五年前,被害人脊椎受伤导致下半身瘫痪。”

歇洛克问,“那距离拆迁已过去了好几年,她很可能已不住在附近,但也许会有一些流言传回贝克街。您有听说过吗?”

“上帝啊,瘫痪!”

哈德森太太不敢想象那种无力的场景,认真回忆后摇摇头,“抱歉,我没有听过这一类的传言。那位被害人很可能因拆迁,不得不在伦敦另一侧租房,谁谁谁瘫痪的消息也就传不到贝克街。”

的确,这符合最初的推测。

歇洛克与凯尔西早做过心理准备,想要确定死者的身份不容易。

哈德森太太很想帮忙,而她也读过报纸报道,诸如『废宅惊现尸体!鸟粪的指引——L探长又遇奇案』。

不等两人问,她主动提起废宅的事。“如果要问维利奇家,据我所知,与他家有关的人没有一位符合你们的描述。”

维利奇,即发现埋尸的废宅屋主。

这两天,歇洛克弄来了二十年前的拆迁名单,走访了尚在伦敦的维利奇老邻居。

根据邻居回忆,三十七年前,维利奇一家原有四口人。

夫妻与他们的双胞胎男孩,但双胞胎兄弟在十二岁时因流感相继死亡。

自此,维利奇夫妻不喜与孩子接触,还旅居美国逃离伤心地。那段时间伦敦规划修地铁拆迁,而市政一直没能联系上维利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