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是您主动带路,以沉默表示不愿意表演上药特技,而让我为您处理一些不方便的伤势。而我大半夜不睡觉去走一遭的原因很简单,趁机弄清您狼狈不堪的起因。如此一来,今夜就能在梦里回味您的被围殴惨状。”

凯尔西说得坦坦荡荡,像是看笑话不嫌事大。

歇洛克却嘴角微翘,真是不够坦诚的杰瑞。

当下凯尔西说得越多,何尝不是表示其内心的不够平静。

这会,歇洛克竟还顺水推舟地认同了,“好吧,如您所言。您不担心我,您只是想要梦到我而已。对此,我不反对。”

凯尔西斜了一眼歇洛克。

很好,这人的思维异常敏捷,还能断章取义。恐怕遍体鳞伤,也影响不到他的聪明急智。

思维是不受影响,但身体还真是青一块紫一块。

回到家,歇洛克去浴室做了简单的清洗,坚持由他自己先对碰得着的受伤部位上了药。

隔着浴室门,两人谈起今夜的突变。

“中午,我联系了一位沃伦认识的黑市掮客,打听黑中间商万斯情况。“

歇洛克表示沃伦是他的假身份之一,是法国人,有医学背景,曾经去黑市买过一些药材。

这次是钓鱼执法。

哪怕从事人口贩卖的万斯已死,可找到他曾经的手下总能顺藤摸瓜,查到南茜与万斯的真实感情状态。

之所以迅速行动,是根据今早尸检结果做的判断。

歇洛克说,“今早的尸检结果,杀死无名氏与杀死梅根的手法完全不同,但杀死两者的凶手α与β必然有关联,α才能从β处得到梅根的衣物。”

α与β可能存在几种关联。

其一,α计划杀无名氏,但不愿死者的身份暴露。

当知道南茜在找梅根,于是弄来了衣服故意让南茜误认,那就没有人再调查无名氏之死。

其二,β要杀梅根,但不愿被人发现。

当发现与梅根相似的无名氏被杀,故意留下衣物误导南茜她的母亲已经死了,不必再往下追查。

“第三种可能,也是最离谱的可能,这是一个自圆其说的局。

南茜通过万斯找人将梅根劫走,随后又借以找到无名氏尸体将‘母亲’入葬,而她本人就能对梅根为所欲为了。”

歇洛克觉得这种作法是荒唐的多次一举。

梅根不能动弹又说不了话,南茜想要对其不利,整整十多年,她有无数次机会直接下毒就好。

一包药,毒杀梅根。母女俩早就没有近亲,只要南茜不傻到报警自己抓自己,根本没人会察觉到她杀人,又何必要兜一个大圈子?

歇洛克觉得诡异,“一件凶案,牵扯其中的人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高。如果南茜真的做局,就绝不是与普通谋杀的犯罪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