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我正打算结婚,想要找最德高望重的神父证婚。原本是希望能请到法利亚神父,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被问罪关入了伊夫堡监狱。”

佛曼馆长唏嘘回忆,“那很不可思议,法利亚神父是一个好人、睿智的长者。其实不少人都认为他被污蔑了,但当年没有证据,也没人敢与教廷对抗。”

琼的标注是否在指法利亚神父,法利亚神父是不是含冤入狱?

二十三年后,拿破仑已经死去,意大利已经独立建国,恐怕很难有人想起来要为牢狱中的人提出翻案。

凯尔西诧异的是,居然又是伊夫堡监狱。

是不是能有一种推论,斯沃博达故意入狱,就是为了能见到法利亚神父?

答案近在眼前。

格林将船只靠岸,凯尔西与艾登将货物搬下船。

那一边格林也下了船,轻车熟路地去敲响监狱的大门。“秃子,是我,送圣诞大餐来了!”

不多时,监狱大门被打开。

格林却愣了一愣,今天守门的居然是小队长波顿,而不是他相熟的秃顶狱卒。

“别愣着,正等你们送酒来。秃子已经去帮厨,你们快把东西搬到后厨。”

波顿不耐烦地说着,示意三人快点进来。

三人跨过生锈的门槛。

波顿迅速锁上了铁门,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监狱尤为刺耳。

波顿并没有带路的意思,却见麻子脸停下脚步,是将手里的物资都交给了格林。

凯尔西憨笑抓了抓帽子,“长官,我是给副监狱长索伦来送东西的,您能行一下方便吗?”

这种事情明面不允许,但暗中屡禁不止。

原本以为只需让秃子狱卒带路就行,没想到今天遇到是小队长波顿。

凯尔西迅速递出了一小袋金币,带路费不能少。

波顿一把拽过钱袋,稍稍掂了掂,而他的表情仍是不耐烦。“行吧,这边走。”

于是,四人分开。

凯尔西跟着波顿七弯八拐前往狱警休息区。

一路走一路留意四周,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伊夫堡监狱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上辈子,她去的监狱也不少,或提审在押犯,或给犯人心理评估。

没有一次像是今天的伊夫堡监狱,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就像是此地没剩下几个活人。

“到了。”

波顿在一条走廊前停下脚步,指了指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门上有铭牌。索伦副监狱长要睡到晚餐上桌才醒,你自己去敲门,我可不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