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变化很大,改旗易帜换了执政者。整个城市在大改建中,早非记忆里的模样。
由于凯尔西事前做出的保证,两人见到歇洛克,面上并未流露出过于谨慎的审视。心里是否信任,那是要靠相处的事实来验证。
“两个消息,我认为应该告诉两位知晓。”
歇洛克并未拐弯抹角,“第一个消息,今天我下船入海关时观察了一番。巡检比以往要严格,尤其是对出关人员的核查。”
尽管报纸并未报道伊夫堡监狱的惨案,但海关与边检都行动了起来。
根据已知情报,法国警方收到的电报是斯沃博达自爆了主谋的身份,而那个疯子已经死了。
正因为死的死了,还是死了179+2个人,所以必须抓到还活着的人。
现在法国警方全面追查驾船离开的三人踪迹,别管三人是监狱血案的受害者或共犯,反正要先抓到才能给上面一个交代。
“如此一来,近期最好打消从法国港口驾船去寻找宝藏的想法。沿海比内陆查得更紧,那很有可能会暴露。”
歇洛克画了简图,宝藏的位置在法国与意大利之间的第勒尼安海。“假如你们不想等一年半载后风头过去,那就最好先去意大利,然后从意大利开船出海。”
由于凯尔西被意外地牵扯到了伊夫堡监狱案中,更是顺带地帮着两个人越狱,歇洛克不希望唐泰斯与法利亚神父被法国方面逮住。
前往意大利也要假身份。
最近风声紧,具体怎么办得毫无破绽,那些事稍后再议。
歇洛克又说了另一个消息,“去年巴黎公社运动,有一部分的建筑被毁,像是法院存档与监狱犯人名单。其中包括1855年之前伊夫堡监狱的收押资料。”
换言之,法利亚神父的具体判决与服刑情况都有所缺失。
“我想它是一个好消息,是更难让人推测到神父您的来历。”
歇洛克对法利亚神父说到,“那能避免被人顺藤摸瓜发现您与红衣主教的矛盾,又追溯源头查到斯帕达家族两百年前与教皇的恩怨情仇竟是与一笔秘宝有关。”
法利亚神父:两百多年前的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查明白。只是没想到今年不一般的人陆续冒了出来。
两个消息说完,歇洛克遗憾地对唐泰斯摇头。
“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是因转送给拿破仑的信入狱,是属于政治罪犯之列,那些档案并没有烧掉。
听班纳特先生说您表示自己是被陷害,但这种问题不容易翻案,关键是您的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多谢您的探查。我已经决定要自己报仇,不管再耗费几年,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
唐泰斯早已不指望能从法律轻易地翻案,十四年的牢狱之灾让他想清楚要怎么做,只有自己动手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歇洛克微微颔首,“好的,你可以自己动手。而报仇势必要有一定钱财,必须要去挖出宝藏,最好能尽快以免夜长梦多。”
这就绕回了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