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娅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是眼圈一红,“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昨晚就和奥尔一起睡了。也不会等来强尼敲门说奥尔不好了,连他活着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歇洛克密切留意着茱莉娅的神色变化,“安格斯先生的房间有一瓶颠茄眼药水,是谁在使用?”

“是我在用。”茱莉娅不解,“怎么了?”

歇洛克:“安格斯先生用过吗?我的意思是,他天性浪漫,会不会对您用的东西感兴趣,也就随手试一下?”

茱莉娅不确定地摇头,“没有吧?”

“有,还是没有?”

歇洛克正色,“颠茄滴眼水能让人的眼睛看起来亮光闪闪。昨天是您的生日宴,安格斯先生有没有特意使用眼药水,让他看起来精神抖擞?”

茱莉娅抿了抿唇,却记不清昨日的情况了。

“也许奥尔有那么做的可能。抱歉,昨天我很忙,没有注意到细节。这与奥尔的死有关吗?”

歇洛克不动声色,“只是惯例询问。”

尽管安格斯宅邸因为三位主人的吵架与各拉帮手毁去了不少证据,但也不全是坏事,没人仔细了解过奥尔尸体的情况,也没有人再踏入奥尔的卧室。

眼下,歇洛克说是惯例询问,却已从法利亚神父口中问到了确定答,他确定奥尔在舞会散场前没有使用滴眼液。

即,奥尔没有散瞳现象出现。

旁人观察得不够仔细,是较难确定另一个人的眼睛瞳孔大小如何。

昨夜假面舞会,多数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法利亚神父是习惯性细心,自然就留意到奥尔的眼睛状态。

与之相较,茱莉娅作为奥尔的妻子,她对丈夫的情况真不够上心。

不单茱莉娅,毕维斯与亨利也没多留意他们的父亲。

兄弟俩昨夜回家后直接回房,他们表示自己是强尼前去敲门时才醒过来,昨晚根本没与奥尔说过话。

当被问起妮可的事,兄弟俩的情绪不佳。

三言两语简单地提到,他们的母亲十七年前怀了第三胎。

当时,第一任安格斯夫人三十七,是高龄生产。自生下妮可后,她没撑过一年就去世了。

妮可生来就智力不全,整个安格斯家只当她是隐形人,对外都是淡化还有一位安格斯小姐的存在。

“如果不是生下妮可,母亲也不会早死。”

最后,亨利如此总结,而获得了毕维斯的点头认同。显然两兄弟对妹妹的不喜溢于言表。

“好的,我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

歇洛克先目送了安格斯兄弟俩离开。随即,他隔着手套带走了俩兄弟与茱莉娅刚刚用过的三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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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安格斯宅,两位侦探的临时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