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斯手边没有恐吓信原件。朱尔曾经将此事做笑话讲给博诺听,博诺见过两封恐吓信,而他的手上有后一封。

目前案情只有一个大概,必须前往南边的新奥尔良才知具体情况。

唐泰斯不知凯尔西最近有无安排,“班纳特先生,有关这个失踪案委托,你意下如何?”

凯尔西想了想,新奥尔良与佛罗里达半岛都在美国南边,两者距离还算近。

佛罗里达半岛,正是幸运者号的终点站。

“我可以去新奥尔良走一趟,但另一件事得请你帮忙周旋。”

凯尔西终是选择做些准备,就当是她庸人自扰怀疑「幸运者号」名不副实。

唐泰斯直接问,“但说无妨。我能帮上什么忙?”

“请看新闻。”

凯尔西翻开报纸,指向有关「幸运者号」的报道,“您听说过这个消息吗?”

唐泰斯点头,“我知道它,一艘豪华游轮安置了今年初夏弄出来的无线电报设备,开始了初秋的跨洋航行。提它做什么?”

凯尔西微笑,在思考要怎么说比较好。

“等一等!”

唐泰斯见到这一款微笑,忽而有不好的感觉。

唐泰斯灵光一闪,自认看穿了凯尔西的想法,那是连称呼都变了。

“幸运小子,你该不是让我去打劫「幸运者号」吧?不不不,山姆,你不能因为这艘游轮与你的绰号相似就看它不顺眼。”

凯尔西:我!怎么就要打劫游轮了!

“请别一副无辜的惊讶状。山姆,你干过‘打劫’监狱的事情,难道你忘了?”

唐泰斯想起三四年前,那一场女装逃亡随着宝藏变现结束。来到美国后,欧洲大陆上发生的一场场离奇荒诞就似谢幕。

在纽约,唐泰斯一直认为凯尔西很靠谱,但今天突然联想旧事,他必须持保留意见。

“山姆,算了吧,别搞「幸运者号」了。今天是9月12日,哪怕不包括今天,船已经开了两天,你还想把它怎么样。”

凯尔西深呼吸,来到美国后放飞的不只是法利亚神父,唐泰斯的思路也越来越跳脱了。

“首先,我是‘被迫打劫’伊夫堡监狱,至今没撤销的通缉令是欲加之罪。现在,我也没想要打劫游轮,只是希望你能找一个理由,准备好随时对其进行救援。”

找一个理由,随时准备救援?

救援一艘两千多人的豪华游轮,哪怕了解它的航线情况,哪怕它上面号称有能实时通信的无线电报机,但这件事绝不是上嘴唇往下嘴唇一碰就能做的。

唐泰斯默然,这一个要求与打劫幸运者号相比,其难度是不相上下。

“为什么?”

唐泰斯不能冒然行事,“先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觉得它会沉?是质量不过关,还是有谁要搞破坏?班纳特先生,您一直说做事要看证据,现在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只有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