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萨帕塔的颈部刀口不是死后伤。
一个人在清醒状态面对被砍头,只要不是被一刀剁了脑袋或多或少都会有下意识抵抗,但萨帕塔没有。
歇洛克观察了尸体确定萨帕塔没有捆绑痕迹。“这位被害人对于砍头毫无反抗,很可能是处于昏迷状态被害。萨帕塔死前应该服用过镇定类药物, 必须对此做相关毒理血检。”
如此说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高。
凶手早早来到萨帕塔家, 对他下药,直到深夜一点进行砍头。
朱利安又觉得奇怪了,“邻居和同事都说萨帕塔独来独往,他不可能把不熟悉的男士在家留到深夜一点。那么凶手又会是萨帕塔的什么人?”
“邻居和同事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萨帕塔,如果他有心隐瞒,总能避过外人的视线。”
凯尔西之所以这样说,是在卧室发现了一丝痕迹。
移步卧室,警察们完成现场勘察后,是将其还原成了最初的模样。
只见床铺非常整洁。
被子有棱有角地叠放好,而床单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
凯尔西向朱利安警长抛出一问,“客厅、书房、卧室、浴室,您有没有发现异同之处?”
“除了书房之外,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干净。”
朱利安已经派人去找定期上门的家政佣工,希望能了解到萨帕塔家有无不为外人知的常客。
“之后问一问家政佣工是哪几天上门。也许是昨天刚刚打扫了萨帕塔家,而书房不在被要求清扫的范围内。”
朱利安回想进入萨帕塔家后的情形,书房的门是从外反锁的。
“是了,萨帕塔应该不喜有其他人踏足书房,不让家政佣工打扫也就合乎逻辑了。”
“如果我没记错,萨帕塔的邻居表示这一带的家政工作者都是男性。”
凯尔西走到床尾掀开垫被,在深棕色的床板夹缝,卡着一根易被忽视的红褐色卷曲长发。
“这根头发约75厘米长,即2.46英尺,那可不像男性的普遍发长。”
歇洛克迅速与脑海中的兽医诊所人物形象对比,“萨帕塔工作的诊所没有人是红褐头发,更没有红褐色卷发的女士。”
朱利安不确定地说,“似乎周围邻居也没有这样的发色?”
凯尔西确定到,“截止目前,是没看到附近邻里有红褐长卷发。”
萨帕塔孑然一身,他卧室的床尾夹缝中怎么会有女士长发?
“三位,我知道有个女人与萨帕塔有关,她是红褐色的头发女人。”
华生终于找到了破案现场的正确存在感,不是回答书迷的稀奇古怪问题,而是发现与凶案相关的线索。
“上午,我去了萨帕塔负责治牲畜的牧场,那家的女主人伊冯娜·布朗就是红褐色头发。”
华生并没有见过伊冯娜本人,那位夫人极少前往牧场,都是管事去豪宅汇报工作。只因红褐色头发不多见,而他好奇地听了几句牧场员工们的八卦。
八卦从牛尾巴毛的颜色聊到人的发色,不经意提到自家女主人头发颜色红褐偏红,同时也是自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