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没有关。
血痣男已经迅速做出判断, 在他说出一个字后会客室里的手下没有反应, 恐怕也是遭遇了埋伏。
“好好好,我不叫。”
血痣男佯装配合, 低声下气地问,“您想要什么?我只是进来找些值钱的东西,您看上了什么,我一定不会和您抢。”
正说着, 血痣男猛地转身,是把右手的煤油灯砸了出去。
‘哐当!’
凯尔西侧身一闪, 煤油灯重重砸到墙上。
血痣男刚刚想要乘势追击,伸手去摸腰间的枪支,但下一刻就剧痛失声。“啊——”
只见一柄尖锐利刃直刺血痣男的右手,将他的掌心对穿了一颗血窟窿。他正全神贯注提防被枪击,岂能想到竟然是被飞刀先射中了。
如非必要,尽量别开枪。
凯尔西可不希望枪声吸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打斗的动静能用朋友之间打闹来解释,但子弹出膛声就不一样了。
即刻乘胜追击,一场近身战如闪电般结束。
凯尔西将血痣男迅速制伏,随手找了一块东西,是将温迪卧室里的臭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嘭嘭哐哐——’
与此同时,只听客房门被一把推开,随即会客室也传来了打斗声。
歇洛克以一敌二,将血痣男的两个手下击倒,而动作娴熟地将两个人捆成了连体粽子。他顺便拿起了门口擦鞋的抹布,一人一块,分别塞住了两个人的嘴。
这下,三个俘虏被统一先被押到卧室。
两位侦探相互看了一眼,俱是给出标准礼仪笑容。
他们能向上帝发誓,真没有故意羞辱凶徒。温迪的房间找不到碎布,只能勉为其难地使用臭袜子、擦鞋布等物品堵人嘴,这绝对不是故意为之。
上帝肯定相信虔诚的侦探们。
奈何,被绑的三人怒目瞪视,根本不认为伏击者是仁慈的。
哪怕客房里有不一般的打斗动静,但并没有招来旅店员工。
很快,温迪推门而入。
“我和店员打了招呼,今天我的朋友在这里练习踢踏舞,他们的舞蹈技术很差,可能会发出一些家具碰撞声。”
史密斯·舞蹈废柴·夫妇欣然接受了这种设定,它比两人设想的夫妻吵架对打要温馨很多。
不过,温迪的好脸色维持不到两秒,当他看到血痣男时,那张与霍利有三成相似的脸已经说明一切。
温迪几步上前,抓起血痣男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往床板上猛撞,‘哐!哐!哐——’
“霍、利、医、生。”
温迪咬牙切齿在血痣男耳边问,“我如此信任你,期盼你能治好母亲的病,你是用什么回报我的信任?让我的母亲自杀,更让她成为了杀人凶手。你,丧尽天良!”
“呜呜呜——”
被臭袜子堵住嘴的血痣男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也分不清他是在求饶,或是嘴硬抱怨温迪人蠢别怪社会险恶。
两位侦探没劝温迪别打了,只要确保血痣男不被弄死就好。
温迪砸了一顿床板就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