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茶水间,他们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彼此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当狱寺听到她的话,一双漂亮的绿眼里瞳孔微微一缩,松雪也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你问他做什么?”狱寺慢慢地开口,声音变得更僵硬了,还有些明显的烦躁和排斥感,仿佛十分抵触想起这个名字,原本要说什么,到了嘴边却打住了,化成一声轻啧。
“你们不是朋友吗?”松雪轻飘飘地问,“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毕竟,班上的同学都说——他是一个废柴嘛。”
狱寺的肩膀不自然地一抖。
但他还是一声不吭,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饭团,仿佛要用眼神在上面烧出一个洞似的。
松雪安静地等了很久,才听到狱寺挤出一句话:“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那个人与我无关。”
说完之后,他便力气尽失般地向后靠在墙壁上,将最后一口饭团塞进嘴里,紧紧地闭上嘴,将戴满了戒指的左手插回裤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的背微微弯曲,行色匆匆,显得有些狼狈,银发却被走廊外面的阳光照得耀眼无比
松雪注视着他的背影,莫名地感到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只孤狼,落寞地远去。
直到微波炉叮的一声响了,她才收回目光,回头取出她的午餐,一边想:可不是嘛,对纲吉的感情被迫收回,而代替的泽田一树却不那么在乎这个忠心耿耿的岚守,反而对着别的男人殷勤摇尾巴。
此刻的狱寺隼人,确实和被抛弃了没什么两样。
放学后,松雪按照自己的原本计划,如约拜访了泽田宅。
——感谢贝尔菲戈尔的传话,早上的时候斯库瓦罗骂骂咧咧地冲过来,将一张纸拍在了她的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