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魔力反应。”
林德尔皱起眉头,看到对方没理解,就多说了一些:“半年前,我听说在越南的一些农村里,有农民在干收集尸体的活计,运送一车会得些补贴家用的小钱。倘若是为了维护巷战之后的城市面貌,确实会召集一些这样的帮工来做些不上台面的‘清洁工作’,但是如果涉及范围如此广的话,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所以我扮成了当地农民的模样,混进了收集尸体的队伍。”
说到这里的时候,娜塔莎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很难想象长途跋涉这么久身上都没有一片灰尘的人到底是怎样才能完美融入明显南亚面孔的越南人行列当中,不过想来他有办法漂浮在落叶上的话,应该也有相应的神奇手段。
尸体不局限人种和来历,更不在乎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越南人,美国人,法国人和苏联人,哪一方在死去以后都得到了完全的平等待遇。林德尔藏在运送的货车上,意料之中,这些尸体没有被运送进填埋场所、墓园或是集中焚烧,而是被送进了火车集装箱内,不知道驶向何处。
“不对,你不是可以沿着铁轨进行追踪吗?”
娜塔莎意识到了这句话当中的漏洞:“按你的移动速度,想要追踪到对方的痕迹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所以才说有些蹊跷,那辆列车的始发地点有迹可循,但实际上却是行走在地脉上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欧洲地区魔眼收集列车的传说……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
林德尔叹了口气,法师和探员之间的世界有着巨大的差别,他自己游走在二者之间,更能够清楚这种认知的差异:“总之,用物理的手段是没办法追踪到这些列车的,但是它们的目的地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推算,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美军的高层当中也混进了九头蛇,不然为什么能够参与进这样一场对国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处的愚蠢战争——又或者军火商们为了卖货已经什么都敢做,干预政治决策到了这种程度。
“对了,说起来你和熊搏斗过吗?”
“什么?”
“我听说你们那个地方的人能枪杀地精,还可以打死熊。”
林德尔描述得绘声绘色:“就那种,乌拉一下,然后就可以徒手殴打野生动物。”
娜塔莎:“……”
她迟疑了一秒,“我感觉应该也不是不行。”
“所以美国人都爱把可乐当水喝?”
“那样,会肾衰竭的吧,我猜,不过反正我又不太需要摄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