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醉醺醺的吕布,低声问道:“奉先所愁为何?”
“本侯,本侯……”
吕布喉头滚动
,鼻音浓重地“呜呜”几声,意识分明已然朦胧,却还执拗地嘟囔着什么。
因他躺着而项羽站着,而项羽个头又是极
高,便离得太远,此时无法听清。
笨猴?
何来的猴儿?
受这心血来潮的驱使,项羽索性俯了身,欲要附耳过
去。
孰料刚还小声嘀咕的吕布,忽紧皱双眉,冷不防地大吼一声,就如一道惊天暴雷炸开:“——必杀你这刘鳖孙!
!!”
此吼声中气十足,响彻殿室,足足回荡数回方止。
项羽:“……”
被炸懵了一边耳朵、狼狈捂住的项
羽,神情彻底恢复了平日的冷酷。
他微微抬起右足,漠然地踩了踩烂醉如泥的吕布的一处衣角,用力地碾了碾,作为
报复。
只是项羽做梦也未想到的是,哪怕是他的履底,其实也远比喜欢到处乱爬屋檐瞎坐、为图方便就滚来滚去、根
本毫不讲究的吕布的衣角要来得干净。
被蹭脏了履底还不知的项羽,在施行了这小报复后,便满意地步出殿外,吩咐
卫兵取水来供他沐浴更衣,再命人将吕布妥善送回。
末了,项羽还忍不住补了句:“……再送几身将军制式的新衣、
新甲,到奉先那去。具体要打制甚么兵器,待奉先醒酒之后,由他自己定夺。”
卫兵心里微惊,下意识地看向酣醉的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