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修,而非即可调转回头时,更加深了几分。
最后,是在项羽临时展开军议的主帐中,彻底得到了应验。
项羽漠
然摩挲着冰冷的枪柄,幽深的眸底如淬寒冰。
他召了龙且与范增入帐,却半天一言不发。
直到范增心中愈发沉重
,要忍不住开口时,项羽忽掀了眼帘,是冷冷吐出令人悚然而惊的六个字来:“明日屠城,埋俘。”
连城民带沿途俘
虏,足有近三万人!
范增大惊失色,不假思索地开口道:“田荣已死,其部亦溃,单凭其弟田横也难以成事,百姓不
过听令行事,实属无辜,大王何必行事如此霸道?”
项羽冷冷一笑,残忍道:“无耻齐人追随田荣反叛在先,何来无
辜一说?如今见军势不敌,为贪生怕死,连其主亦可无情背弃,此等薄情重利、毫无气节之劣民,留之何用?昨日可叛楚
,今日可叛那田贼,明日便可复叛楚!”
既是反复无常、朝齐暮楚之辈,何来颜面求他放一条生路?
而在世人眼
中,他若连率先举旗叛楚的田荣之军民亦可轻易绕过,如此劳力远征,又何来严厉震慑之威?
惩不严,必有仿效者—
—唯有严厉镇压,方可以儆效尤!
且常山国陈馀局势未定,梁地那处亦是状况不明。
奉先虽神机妙算、派了韩信
前去镇压彭越军势,韩信却不见得是个顶用的,保不准还要增派援军。
他需速战速决,方可腾出手来亲征尚在缠斗的
那两地。
见项羽心意已决,对他的规劝充耳不闻,范增是既心急又无奈,隐约还混杂了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