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信略一思忖,竟
就有了主意:“春日湿潮,仓粟易腐,而积粟砌于深库,不仅令将士难以取运,且置久更易生毒,铸成浪费。依信之见,
粮仓当改辟前后二门,便可推陈而出新。”
“善!”
章邯一听,眼前倏然一亮,情不自禁地猛击一掌,再赞道:
“大善!”
待关于诸军给养、关中扼守、鼓励春耕、加强工事等事务逐一议毕,窗外已是晨光熹微。
经整一夜修
养,这支空前壮大、面目悄然焕新的关中军无不精力充沛,整装待发。
而章邯不比韩信年轻力壮,耗了这一宿,面上
不免显出几分疲色,精神一松懈下来,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章将军辛苦了,”韩信仍是神采奕奕,除眼下泛着淡
淡青色外,竟是一丝困倦也无,只笑道:“快去歇息吧。”
章邯看在眼里,不禁心生羡慕,同时暗自摇头,兀自服老
了,遂从善如流道:“也好。某便先祝韩将军旗开得胜。”
韩信莞尔:“谢将军吉言。”
章邯自去歇息,韩信见
距与兵士所约开拔之时,仍有一个时辰的空闲,心念微动,却转身往牢狱去了。
——在临行之前,他还有一位想见,
却始终未真正去见的故人。
随着项伯通敌事露、于军中被斩,项王又亲领大军东征,囚禁张良与随何的牢狱的监守也
不复前阵子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