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当他站在玉狮跟前时,还为‘骑不骑’这点纠结了好一阵子。
要说骑吧,这通体雪白、无一杂毛的神驹
过于醒目,可要不骑……岂不是给这憨帝白干了两年多的活计,到头来甚么好处也没捞着!
如此一想,吕布顿时怒从
胆边生,不再犹豫,一下潇洒跨上早已是兴冲冲模样的玉狮,一人一马飞速朝外窜去。
只是等真正到了府门外时,吕
布面对这人来人往的大街,却是僵在马上一动不动,目露茫然。
天地广阔,四海初平。
可他这一缕数百年后来的
亡魂……又该往何处去?
不知背上所驭之人忽生惆怅,玉狮耐心地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未得吕布下一步指示,
不由以鼻子重重地喷了口气,伸长脖颈朝后一扭,眨巴着那乌溜溜的右眼珠子,满是疑惑地凝视着似木人般的主人。
吕布仍无反应,玉狮却等不及了。
老马且识途,何况似它这般通人性的神骏?
它将脑袋扭了回去,朝左右看了看
,索性主动抬足,朝着熟悉的韩信府上踱去。
吕布还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淡淡伤怀中,直到被偷偷开溜的玉狮带着走出
一大段路后,才后知后觉地勒缰停马。
要真踱到便宜老哥的府上的话,那还得了!
虽将擅作主张的玉狮给停住了
,吕布望着前方撺涌人流,始终感到几分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