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擞的可爱模样……此次北征匈奴,平定边患,倒真正是一举两得了。

他视线略一摇曳,便落在了已空空如也的铁樽

上。

当讲得正上头、连已口干舌燥也顾不上的吕布见这憨子难得开窍,竟表现得如此贴心识趣,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算识些好歹,不枉费老子替这憨子费心费力地谋划!

横竖帐中并无外人,吕布索性连谢恩都省了,径直举

樽一仰头,几下‘咕咚咕咚’,干脆全灌了下去。

他以这饮酒的豪放姿势饮汤,免不了自唇角溢出一些,又顺着下颌

的利落线条滚落。

项羽一瞬不瞬地以目光追随着那滴晶莹剔透、调皮地划过爱将的修长脖颈的水珠,眼睁睁地看着它

拖拽出一道湿润水痕后,最终落入深深凹陷的锁骨窝里。

吕布还以为这憨子正凝神沉思着军纪要事,还觉老怀欣慰,

又哪知那对重瞳净往自个儿身上瞅去了。

更叫他满意的是,对自己苦心提出的先北进,再西击,直取冒顿新立的那两

位楼烦王与白羊王的地盘的作战方针,项憨子半句反对也无,当即悉数予以采纳。

正事谈完,翌日一早便将发兵启程

,吕布寻思着离天光发亮还有那么一两个时辰,这才后知后觉,自个儿正身处久违的九原老家。

他却将全副心思都放

在如何攻打匈奴、如何说服憨子听自己的战术打匈奴上头去了,全然将这点抛至了脑后。

不过就如下邳城般,此九原

,不论是乡人还是地域,都绝非他连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的彼九原了。

叫吕布深觉不可思议的是,或是初次拥有了在

上辈子已无可能的、歼灭匈奴贼军的先机要务,或是这回非是孤零零地至此,而有这十万军士相随,又或是身边多了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