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停下了挣扎，在他松开他的脸后也只是抬起头看向他，过了两秒，他说：“我们爱你，所以我们是家人吗？”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尽管它已经让离羡那颗已经习惯归于沉寂的心再次鲜活地有力地跳动了起来，但离羡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也读懂了他那复杂眼神中的期盼，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心疼。

所以他轻轻用掌心摩挲了下他的脑门，算是亲了亲他，轻快道：“当然好啊，难道我不是像照顾弟弟一样在照顾你吗？”

不，其实我是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你和小格子，离羡想。

尽管比起自律、听话、努力且家庭温暖，双亲健全，弟弟有点调皮的克罗斯和小格子只差了2岁，但在离羡的眼中，他们差了一倍。

他以前从未那么为一个皮小子这么操心，也从未整天担忧青少年的心理问题，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的维克多回馈给了他一份温暖，他的小格子也在他生病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忧心地念叨他。

他的其他小羊当然也是最好的小羊，他在场外得到的一切，远比球场上更多。

这次属于男人之间的谈话很简短，但维克多显然有些不同了，因为他会对他下达命令，比如不允许他只吃那一小碟烧鹅，让他多吃青菜，也会让他老实吃药，不许看手机，不许翻报纸。

知道更可气的是什么吗？是他露出了真面目！说这些的时候傲慢范儿十足，表情还带着点嘲讽，在他慢吞吞吃药的时候还真的嘲讽了他——

“不想吃药？那就别感冒啊，谁大晚上站在窗前那么久的？”维克多斜睨道。

离羡差点呛到！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瞪着这小子，他居然知道？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小子的房间露台和他的近邻，所以他是听到了？所以你小小年纪熬什么夜！不知道年轻人要少熬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