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
贾母这才叹了一声。
那鸳鸯如今瞧着贾母越发清减,也知道怕是和这大老爷有了什么心结,只是她一个丫头也不敢冒冒然地劝告,只是换着法子哄着贾母,甚至还开始帮贾母念一些佛经。
那元春其实也早觉察出了贾母和贾赦之间的嫌隙。只是她素来聪明,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掺和进去的,她嫁妆已经绣好了,这些天就一门心思的陪在贾母身边,又教导宝玉。
贾母看在眼底,又想着这孙女儿终究是自己养大的,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孝顺,就时不时的告诫她一番,只是劝她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为恶。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让她举手发誓。
自家母亲之事,元春怎能不知?早就在暗地里哭了无数次!如今见老太太这般,虽然知她是为自己好,心里也有些委屈,正好一并发作出来,化作热泪,如贾母所要求那样发誓。
贾母这才抱着她大哭了一场,只道自己盼着她如何。
翌日贾赦不等那安尚派人来请,就主动来到了吏部跟他商量具体事宜,待商量好了之后,为还昨天那个人情,又跟他一起在折子上联名。
安尚等贾赦签上名字后,便如释重负道:“只盼着圣人不管驳不驳回都能指点一番,不然愚兄可是真真无奈了。”
对,经了昨天一事这两人还亲近了些,这称呼都变成了兄弟。
贾赦笑道:“慢慢摸索着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成了固然好,不成就再继续苦思。或者再将江南缩小下,只看扬州或金陵。”
安尚苦笑,“也只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