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阔气!这珠大奶奶不愧是崔家老爷的独生女儿,六个月呐!”
“这才哪儿到哪儿?且等着吧,要是珠大爷能中,指不定又是六个月,这一年的月钱就有了!”
“隔壁福去岁的时候,珍大爷中了武状元,好家伙,那可是足足赏了一年!”
“且等着,就咱大老爷的豪气,等咱琏二爷中的时候,指不定会赏多少呢!行了,我干活去了,可不敢偷懒耍滑。”
这贾代善听到这里就不禁笑了笑,这倒是个有分寸的。又看了看祠堂中诸多牌位,尤其是母亲的,他不禁心中感叹了声。
哪里敢告诉他那个大小子,你那祖母到投胎的时候都放不下你,若不是我许诺发誓,跪下相求,她还不想走?
现在他家老太太,也该放心了。
十日放榜,贾珠既没能拔得头魁,也未曾名落孙山,得了个中等,全家欢欢喜喜地准备殿试。
殿试当日,贾珠吃了许多有好彩头的东西,却也不敢吃得太饱,甚至不敢喝太多水,天不亮就到了宫门口。
今日并无早朝,盖因上朝的太和殿这不是就腾给了他们殿试,而且主考官还是圣人?
殿试之前他那岳父和老师都曾经给他布置了一系列跟新政有关的题目,他现在脑子里将那些题目一一过了一遍,又想着岳父所说的朝中最近的动向,既是跃跃欲试,又是紧张忐忑。
和他一起考中的京城举子们都聚成了一小撮,见到彼此时都打着招呼,到看到贾珠的时候,大家眼中都喊着羡慕。
要是他们有这样一个岳父,这样一个大伯父,还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