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见一愣,反问道:
“哎,佐助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他没有告诉你们吗?”
转念一想,以那小子的臭屁样,问了都不一定说,便淡定了。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连续两次被质疑,星见有些无奈,“教你们各国局势,历史纷争,人心算计只是想让你们能打开眼界,扩大格局,并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坏人,也不是做任何事都要抱着目的。”
“我并没有恶意,也谈不上什么目的,如果一定要说目的话……”
星见直视对面的白眼少年,真挚而澄澈,“我希望能给别人一个选择机会。农夫的儿子不一定是农夫,裁缝的儿子不一定是裁缝,忍者的后代……也能自己选择是否拿起刃具。”
“思维局限了你的行动,你以为你只有这一条路走,其实不是的,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是鹰就该搏击长空,无论是你还是佐助,如果一生都困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太不值得了。”
顿了顿,星见说道:“我没有要干涉别人决定的想法,如果你看到人生的更多可能性之后,依旧选择做一名忍者,那也没什么不好。”
他是认真的!
他就是这么想的!
日向宁次还不至于连真话假话都分辨不出来,可越是这样,他越焦躁,尤其是对上那双和善的琉璃色眸子,反驳便脱口而出,“不可能!”
“人的命运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人能改变命运,从生到死,都有既定的轨道,所谓选择不过是糊弄自己的玩笑!”一如日向分家,一如他。
日向宁次情绪很激动,白眼周围青筋暴起,死死瞪着人的模样骇人狰狞,仿若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不死不休。
可能这番话已经压在他心底很久,久到有朝一日脱口而出,积压已久的愤懑悲哀就随之倾泻而出,淹没自己,也伤到别人。
星见没有反驳,静静等着对方发泄。
过了许久,白眼少年才稍稍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有些羞愧,低着头准备道歉。
“我看了你的预赛。”星见在白眼少年之前开口。
宁次一僵。预赛上他将宗家的雏田打伤,他也看到了?
即使愤恨宗家,宁次在清醒之后看到奄奄一息的雏田,也为自己的行为愧疚自责不已。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恃强凌弱的卑劣之人?
宁次坐立难安的样子星见看在眼里。
他现在很需要安慰,星见想。
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把怒火发泄在日向雏田身上,是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