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垣结衣看看杀老师,又看看窗外的操场,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迁怒这种事,无论对方是否应得,都是不对的吧?”
“唔,”杀老师就像是竖起食指那样,竖起了他的一条触手,“那要看稻垣同学是怎么看那位老师的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以别人父亲自居的吧,”稻垣结衣托着下巴,“古往今来作为父亲的角色最能得到的无非是对家人的控制权。他和乌间老师都是部队出身,又是教官,恐怕会把部队里那一套用到这里来,所以自称‘父亲’的目的可想而知。我只想到这里,接下来的就是……”
“直觉。”
她垂下目光,盯着杯里颜色浓烈的水面:“第一眼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后来才感觉实在是太像了。”
她知道杀老师能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稻垣结衣不清楚他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她的过去,但她并没有任何的被冒犯的感觉。
“稻垣同学说得没错,迁怒的确是不正当的。”异于常人的生物用他惯常的口吻说道,“但是,你是在仔细权衡思考之后作出的选择,并不是单纯的迁怒。”
“可我的确太过懦弱,不管是以前还是这次,鹰冈老师并没有对我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
她的话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操场,鹰冈明还没收回动作,前原阳斗倒在地上,这都昭示出他方才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