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解释,我那时候是真的摸到血了!”
“但是,”堀口千里看着他的双手,“你手上很干净啊。”
鲶尾闻言一愣,也低下头。
……对啊。
先前一直在黑暗中行动,而后又急着给骨喰包扎——这点更多是懂医术的药研出力——以至于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这时候仔细一看才发现,如果他当时是真的摸到了血,为什么现在手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丁点碰到过血的痕迹?
这下连鲶尾自己都不由陷入十分费解的状态。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很肯定自己肯定没看错,他还不至于分不清水和血的区别。
而且,重点是……完全有口说不清啊!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另外几个人。
那边已经默认是他产生幻觉了吧!
除去后来才被唤醒并被直接带到手入室的骨喰藤四郎,作为粟田口三人组里剩下的那个清楚大致来龙去脉的药研难掩复杂,沉吟片刻,转而对千里和加州清光开了口。
“抱歉,”他诚心诚意道,“是我误会了。”
堀口千里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比起这个,考虑考虑之后的事吧。”
她的目的在那儿呢。
“这么晚就别继续折腾了,”她打了个哈欠,“剩下的明天再说。我记得你们还有三个人,到时候一起来见我?”
“……是,大将。”
听到这个称呼,堀口千里放下遮在嘴巴上的手,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她猜到这称呼上突然发生的变化多半意味着暂时得到了药研藤四郎的认可。
不过,于堀口千里而言,她只是做了她认为做一个审神者所需要做的一切——为了完成那个约定。
第二天一早,在狐之助惊悚的目光中,六位粟田口家的兄弟依次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