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盯着自己的右手,在那天后他再也没用右手向碗柜里取过碗。

鹤丸国永兴致勃勃地问:“三日月殿真的那么想吗?”

“当然了,鹤丸殿,”三日月淡然地喝了口茶,“怎么了吗?”

“不,只是随口问问。”

……这怎么听都不是“随口问问”的意思啊。

堀口千里瞄了一眼鹤丸脸上的笑容,只觉得灿烂得过分。

这位也算安分几天了,但她直觉他在私下谋划着什么,未必一定带着恶意,但得多提防着才行。

在那之前……

这灵异事件一桩桩一件件的,昨天商量的事,今天可以予以实施了。

刀匠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后,将胁差呈上来时,空气格外凝重。

“是。”

长谷部确认了刀侟与刀纹。

“是笑面青江。”

“你们啊,”堀口千里忍不住说,“用不着这么沉重吧?”

她伸手想去碰那振胁差,手腕被长谷部握住。

“主人,”他严肃地说,“请先戴上手套。”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她接过药研递来的手套戴上,想起前一天她也是这么问的,用山姥切举例,结果被“每振刀剑的情况都可能不一样”这种理由堵了回来。谁也没法保证怨灵在碰到斩妖刀或是神刀时会怎样,一切都为了保险起见。

虽然被保险的对象觉得这些措施毫无必要。

“那,”她征询似的左右看了一眼,“我开始了?”

付丧神们点点头。

灵力的输入轻车熟路。

青江刀派的大胁差所化形成的付丧神身形颀长,穿戴着扣具固定的铠甲的肩膀另一侧披着白装束。他带着略显妖冶的笑容,站在原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