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没有人遇鬼,所以现在行动应该没关系?
于是,他把行动时间定在了今晚。
面具做得活灵活现,两支赤红犄角从额角歪歪扭扭地钻出来,尖锐的獠牙撑开紫黑色的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有涎水溢出。鹤丸琢磨着要是他戴着这个面具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某人床边,一定能带给对方一个巨大的惊吓。
半夜一点,他溜出了门,手指上荡着面具的挂绳。
独自一人走在这座充斥着闹鬼传闻的本丸走廊里是一件很让人心里打鼓的事情,鹤丸也不例外——特别是他知道这是真的。
但这也意味着,如果他这么浑水摸鱼地戴着面具去吓唬某人,是极有可能成功惊吓到对方的。
鹤丸不失兴奋地将挂绳绕到脑后。
他这两天也试戴过面具,将挂绳调整到正好的长度,面具此时齐整地扣在他脸上。但在走过走廊上挂着的镜子时,他还是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面具的位置,确认它看上去更逼真。
他冲着镜子比划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姿势。
“哇——”
活灵活现。
他在心里这么评价。
惊吓度满分十分!
先去吓谁——他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大票人选。
光坊?加州清光?粟田口那群小孩子?或者直接去吓三日月?
毕竟他说不怕嘛——
满意转过身的鹤丸并没有看到面具的影像留在了镜子上。
像是有一滴水落到了平静的水面,镜面晃了晃。以那两支犄角为顶点,与那面具如出一辙的怪物一点点地穿过平面,半个拳头那么大、布满了血丝的眼珠转了转,看向了正要走开的鹤丸国永。
鹤丸忽然觉得肩上一沉。
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经验的他毫无疑问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