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脑袋,趿着鞋往外面走去。酒意跟睡意一起涌上来,让他有点难以回忆厕所到底在哪个位置。
不过应该能找到吧,就跟万屋一样——
满走廊里只有他踢踏鞋子的声音,不动行光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一直到他绕过走廊转角,忽然听到后面有人问道。
“我漂亮吗?”
“……啊?”
不动行光不明所以地转头,这才看见转角处站着一个女人。
“我漂亮吗?”
“什么?”
“我漂亮吗?”
“你——”不动行光一片茫然,说话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嗝,“嗝,你说什么?”
女人:“………………”
“我,”这几个字几乎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问出来的,“漂,亮,吗?”
不动行光看着这张凑到他眼前的脸,女人披散着长发,身穿大衣,不知道为什么戴着遮住了半张脸的口罩。不过,看上半张脸,光瞧那双眼睛就知道她长得是很好看的。
“嗯嗯。”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漂亮。”
——总算回答了。
裂口女垂下眼睛,满意地摸了摸口罩下裂开的嘴角。
口袋里的大剪刀沉甸甸地坠着,她伸进去一只手将其握住。接下来,只要摘下口罩再问一遍,如果他回答“不漂亮”,就用剪刀把他斩杀;如果他回答“漂亮”,就用剪刀把他变得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