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满二十岁禁烟禁酒,”她理所当然道,“我死的时候十六岁,就算过了三年也才十九。”

“这里可不是日本呢。”

髭切似笑非笑地说。

“对啊对啊,”浦岛虎彻附和,“没必要那么循规蹈矩啦主公——”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堀口千里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被斟满的酒杯,心道这么多杯子怎么就没跟着一起砸了。

毁坏一半的本丸也阻挡不了他们的好心情,哪怕没有能容纳这么多人的房间,大家只是在缘侧边的庭院或坐或站,依然能说说笑笑地捧着酒杯。走廊上还摆着零星几个完好的盘子,里面是烛台切准备的下酒菜。

不动行光留着的甘酒不多,但也够短刀胁差们一人分上小半杯。

“为了庆祝主人回来,”他们笑道,“干杯——”

隔着空气,酒杯没有真的撞在一起,可连堀口千里也不由被这热情感染,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液。

“噗、咳咳咳咳——”

她咳得毫无形象,连眼角都呛得有点红。

“你们……”发酸发苦的酒味挥之不去,千里说话都有点困难,“怎么会觉得这酒好喝的?”

“对啊,主人是第一次喝酒。”

大和守安定眨了眨眼,“上来就是这么烈的……肯定会不适应啊?”

瓶长警惕地后退一步,“这锅我不背!”

这群人都快把它掏空了,居然还要让它背锅!

“算了算了,你们继续,”堀口千里又咳嗽了两声,“我去喝点水。”

其实过一会儿就觉得还好。

等她走出一段距离,呛辣感逐渐消退了些,也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出一点醇厚——怪不得次郎太刀总说瓶长的罐子身体里盛满了美酒,后者也是自豪地如是宣称,然后下一秒就因为次郎要求再来一杯哭出声。

水应该也不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