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点点头,看着他一翻身上了马,愈走愈远,这才扭头对水溶道:“还楞在这里作甚?先进去吧。”

正值春光,柳绽新碧百花争艳,满目皆是一片生机勃勃之景。先前水溶送与他的兔子此时早已长成了无比硕大的一团,瘫在那碧草上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极大的圆乎乎的毛垫子,只有两个竖起的耳朵能体现出这是个活着的生物。

贾琅看着他的兔子,颇为忧愁地叹了一口气,道:“这群动物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要变成一大团了。”说罢又想起水溶或许不知道是什么,又加了一句,“就是那种白色的软绵绵的、蓬松的像云朵一般的糖果,吃起来的味道倒是不错,甜甜的——”

他自言自语说了半天,方意识到身旁那人一直不曾接他的话茬,不由得奇怪地扭过头去。

“你怎么了?”

水溶墨玉般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深的仿佛要将人溺死在其中,严肃地绷着一张脸问:“今日,为何要与他一同用膳?”

贾琅下意识茫然接了一句:“谁?”随后方反应过来,不由得摇头笑道,“不过是同期之间去吃了次酒罢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谁知身畔那个人听了,反而愈发担心起来,一把捧住他的脸:“你吃了酒?”

贾琅被他捧着双颊,说话都变得含含糊糊的,委屈道:“我一口也未尝!”

那双作怪的手这才从他的脸颊上撤下来,末了还很是依依不舍地轻轻掐了一把,掐的贾琅差一点点便炸了毛,这才忙忙收了回去。

“所以说,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贾琅无奈道,“那样笑话别人的名讳,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君子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