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鹤却道:“然而我却得有十足的把握方可行事,否则,岂不是无望了?”

贾琅微微摇摇头,道:“你也须得加快些才好。这几日,这边的老太太满心都想促成这木石前缘,日日提着让宝玉往林府去走动几遭儿。要不是二太太不愿意,只怕早就去了。只怕林姑父,也早已将林姐姐的婚事上了日程呢。”

“什么木石前缘!”柳凌鹤登时面上便现了三分不屑之色,那眉头也蹙起来了,一身冷气让贾琅都忍不住颤了下,“这原本就是我的姻缘,他那块破石头居然也敢与我抢?上次挨的打,难不成还没记住?”

贾琅听他这说法,顿时觉得不对了:“怎么,宝玉上次挨打,竟是你的手笔不成?”

贾政上一次险些将宝玉打个半死,便是为着这袭人有孕一事。未经父母之命而私下纵情声色,已是全京城的丑闻了,贾政素来爱惜脸面,哪里忍得了这把耻辱。

只是“你又不是送子娘娘,如何还能管这种事?”

柳凌鹤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这天下的江河湖海,大都是想通的。我既为灵河,自然执掌除四大龙王之外的所有水域,而那西面,恰恰便有条女儿河。”

女儿河

贾琅一顿,登时在脑海中回忆起那师徒四人取经之事,甚至响起了熟悉的背景音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只是这般,岂不是白害了袭人?”贾琅蹙眉道。

“怎么会,”柳凌鹤道,“她本就该命中有子的,只是比此时晚了一个月。我不过将日期往前提了一提,免得那块破石头再生事端,让我的媳妇无法离府罢了。”

说到破石头时,他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让贾琅又默默离他更远了一些。

这人。略可怕。

他们这厢正谈论着,便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叫嚷之声。贾琅随手拉了一个面熟的青衣小厮问其缘故,便听那小厮道:“宝二爷又闹起来了,正哭着喊着要去找林姑娘呢!非要把林姑娘接回来,府中下人都拦不住,偏生二太太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