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要迎来的,已然是崭新的人生。
贾琅在后头看着,也说不清心头究竟是个什么滋味。许是庆幸,庆幸于迎春今世躲过了嫁与中山狼的命运,也躲过了被磋磨至死的悲剧。只是自幼疼爱自己的姐姐最终还是被人拐走了,他一时间很有种冲动,想将那马上眉目温柔的新郎官拉下来狠狠揍上一顿。
正磨牙霍霍准备动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声音:“莫要闹。”
一只纤白如美玉的手随即压到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拳头掰开了。
贾琅回头看去,果然是之前在床上百般欺负他之人。一时如看见了心头大患,冷哼道:“你如何会在这里?”
水溶笑的愈发无奈了,将他往怀中抱的更紧了些,低声道:“你的姐姐出嫁,我如何能不来?这几日一直躲着不愿见我,怎么,这气还未消掉吗?”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廓上,贾琅不适地转转头,却犹自气鼓鼓道:“没错,的确是还未消掉!”
“为何?”水溶好整以暇看着他的侧颜,像是在逗弄只亮出了爪子的小猫。
“你说为何!”贾琅几乎要扑过去咬人了,恶狠狠磨着牙,“那日你明明说是最后一次”
可最后还是把他压在床上来了许多次,第二日起来时浑身都是酸痛的。
简直不能想,尤其自己还是被压的那个。
水溶眉目缱绻,带了微微的笑意:“好好好,我之后说话算数,可好?”
这还差不多,贾琅的心头略舒服了些。打量了下他,却意外发现这人今日穿了一身艳色,愈发衬出那白玉般的皮肤来,不由得诧异道:“你今日倒是把那一身白衣换下了?”着实是奇异。
“这话怎讲,”水溶失笑,“我本是来庆贺的,哪有穿一身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