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裙子,也不知究竟用何材料做成,在阳光下竟是熠熠生辉的。璀璨的光泽折射出了,像是裙子本身在发光一般。

惜春见了,不由笑道:“姐姐这条裙子却有意思。”

“这原是西洋那边儿想的法子,”黛玉也往她身旁坐了,道,“我那儿还有几匹料子,你若喜欢,也给你几匹。”

一面又问:“你方才在想些什么呢?”

“倒也不是如何,只是无趣的很。”惜春悠悠叹道,“这些个浮华,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想来,真是让人觉得乏味。”

黛玉素来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见怪,只好奇道:“是府中又有何事么?”

“姐姐不知,”惜春道,“当日薛大哥哥为了香菱吃了官司,宁愿打死人也要将香菱留下。我还以为他心中是如何在意。原来,也不过是暂时放在心上罢了。”

黛玉茫然不解其意,惜春便与她细细说了一番。从尤二姐进门到香菱处处受辱,再到宝钗看不过眼将人带至自己身边,说的黛玉也不禁长叹,悲道:“那原本是个好的,偏生又摊上这样的命,着实是太苦了些。”

说罢,她忽的觉得心中一动,便生出了将香菱从薛家弄出来的想法。只是眼下不好对惜春说,待宴席散了之后,便去寻了素日为她与公主传信的公主府的亲信。

自那日朝堂争辩过后,贾琅便已经是与昭宁公主站在一派的人了。黛玉与公主交好,自然知道此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不好写信与外男,然而靠公主府,却还是轻而易举的。

因而这日,下了朝的贾琅便一头雾水地在桌上发现了张纸条。

“速救香菱于水深火热之中?”